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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身下难受得紧，油门一踩，也不和人打声招呼就扬长而去。

15 这就是命

楚懿宣布加盟东方娱乐的消息让许多人大跌眼镜，包括一直以来多次和他接洽却被断然拒绝的其他同行，以及一早就打好招呼要跟随他去工作室的合作伙伴和几个后辈演员。

工作室的事黄了，几个保守派决定留在老东家，两个小演员被楚懿带着一起去了东方，这点要求庄昀尹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自然是一直为了成立工作室而忙前忙后的李耳。他搞不懂楚懿是哪根筋不对，当初信誓旦旦要成立工作室的是他，现在一口咬定要去东方的也是他，明明工作室选址都已敲定，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了，他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事情都白忙活了，这不耍人么？就算是改变主意了，那也早点儿打声招呼吧，这都临签约了，提前三天才通知他？也不让人问清楚状况就挂了电话。

楚懿什么时候这样过，吃错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吧？

他将手头的事情立即喊停，给一堆人赔礼道歉完，当晚就杀到了剧组。等人下戏的间隙里，李耳在旁边套助理小光的话，问他楚懿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东方，小光摇头；问他这些天人有什么反常，助理就把他拍戏频频走神还请了两回假的事儿都一一交代了。

果然有问题，李耳把助理支走，下了戏自己开车送楚懿回家。

楚懿这会儿正七仰八叉地歪在后座装死，李耳边开车边跟他扯淡，扯了一堆最新的八卦，愣是没问他签约东方的事，直觉事情不简单，更害怕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可见他完全不打算坦白从宽主动交代，李耳耐性告罄，不再打太极，单刀直入地叨逼叨：“欸，你最近怎么回事，有这么累吗？蔫了吧唧的，干吗呢，思春啊？你这病瘫了都从不旷工早退的人，一周请两回假，干吗去了？问你话呢，跟我还不能说？”

楚懿总算是哼唧两声：“今天把之前缺的两场戏都补了，能不累吗？”

见他挺会挑重点回答，李耳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憋着劲儿把车开进他家那片别墅区，缓缓停在一处隐秘的绿化带旁，熄火，转身瞪着还在装死的人：“楚懿，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楚懿身体弹动两下，知道躲不过去了，像条泥鳅似的折腾着坐起来，面容憔悴地回看李耳，“耳朵，你别问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你也别多想了，乖乖跟着哥，哥带着你去东方蹭吃蹭喝，还和以前一样，不比咱们单干要轻松得多？”

“轻松？”李耳跳起来，脑袋磕到车棚也不管，“你忘了你那天在我面前逼逼着你规划的事业蓝图了？你当初是怎么游说我的？我一个混吃骗喝惯了的都被你搞得一兜子的劲儿，你转脸就给我一盆冷水浇下来？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楚懿抹了把脸，振作精神地和他说清楚：“庄昀尹来找我，开的条件比我想象中好很多，我们拼死忙活完了还不见得怎么样，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愁。你也知道的，我一心就喜欢演戏，也不适合做什么老板，这不正好么，我还是负责演戏，你还带我，东方给你的待遇比以前翻几倍，也不用你在外头替我忙前忙后的，你说，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楚懿说完笑了起来，一开始笑得还挺得意，却在李耳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渐渐变得有几分苦涩，不得不低下头来。

“你说真的？”李耳不是没想过他说的，东方的实力和资源在圈内确实数一数二，和优麦不是一个级别，“但是你想过没有？庄氏和于总可不是一类人，等你哪天想走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这么多年，你不就是想要自由么？想拍什么就拍什么，东方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魔鬼集中营，压榨明星出了名的。待遇好有什么用，你现在这个级别，还怕没有资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