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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之前,闻人决怕她对婚事敏感,觉得他早有图谋,便一直没有提起过。而成婚之后,他就去了北关,如今更是不得不伪装失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提及。
天启帝当时病入膏肓,一心只顾将女儿嫁来都督府,用绳子套住他这头野性难驯的猛兽,生怕自己提前咽气,让他们的大婚再拖过一年。沈宜安出嫁之时虽遵循前朝公主的礼制,可却因为太过匆忙,连公主府都未建好,后来先帝驾崩,更是不宜大肆动工建府。
成婚之前,闻人决怕她心有委屈,便让工匠将蘅芜院又扩建了一倍,为此惹得他母亲不满,让厨房连着给他做了三天的青菜馒头。
如今闻人决想起前事,竟觉得已经十分久远,仿佛隔了一辈子,自从那日在绛苑醒来,他总是有些恍惚,就好像身边有些人和事,都是曾经出现和发生过的。
内室的门打开,他听见声音,才惊觉自己正摸着一扇山涧旭日屏风出神。
沈宜安走出来,脸上又是一派淡然,仿佛刚才那个委屈掉泪的小姑娘都是他想象出来的。闻人决微一挑眉,他还是喜欢那个真实又鲜活的沈宜安。
“将军看我做什么?”沈宜安恢复了冷淡,只是说话时的鼻音让她无形中柔软了几分。
闻人决笑了一声,道:“看公主长得美。”
轻浮!沈宜安心中骂了他一句,脸上仍旧不为所动,道:“将军若没有别的事,我要午憩了。”
闻人决黑眸深沉,道:“你睡你的,我坐这不行?”
沈宜安蹙起眉头,她这逐客令下得不够明显吗?他是听不懂还是怎的?非要留下来徒增尴尬。她一想起自己在他面前哭了,还被他一路从西厅抱回来,就浑身难受的要命。
这院子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下人看见了?背地里又要编出什么瞎话来?
屋子里一阵静谧,他们谁也不先开口,沈宜安要赶人,闻人决想赖着,就在两人快要忍得破功时,外头传来一阵欢快的狗叫声。沈宜安忍不住身体轻颤,闻人决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走到门口去看。沈宜安既想看又不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走过来,躲在他身后,朝外看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只狼狗就跟院子里的婢女混熟了,莲香去厨房要了几块熬汤的棒骨,隔得远远地扔给它,狼狗接了,对着她摇了几下尾巴,趴在台阶下啃骨头。
莲香发愁地问冉姑姑:“大都督送了这么大一只狗过来,晚上还不知道让它在哪睡觉?”
冉姑姑道:“就在院子里给它搭个窝棚,须得离主屋远一些,公主夜里浅眠,可千万别吵到她。”
闻人决听到这里,说道:“不必,晚上我过来把它带走。”
莲香扥了一下冉姑姑的衣袖,小声说:“大都督的意思是这狗得两边跑,白日在蘅芜院,晚上去敛风院,这未免也太折腾了。”
冉姑姑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懂,这一来一往的,两人每日都要见面,正合大都督心意呢。”
沈宜安却没想这么多,方才闻人决说要送走这只狗,她听见这狗小声呜咽,一时心软就答应留着它,现在再说拒绝,怕是不妥。可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怵的,晚上睡觉,有这么个庞然大物在外面,她不安心,闻人决将它带走也是好事。
说话间,那狗已经啃完骨头心满意足地抻了个懒腰,闻人决朝它勾了勾手指,他撒欢似的跑过来,就要去拱沈宜安的裙摆,沈宜安立刻便往男人身后躲,双手轻轻揪着他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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