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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被她这一笑闹得心底发凉,想起初见沈宜安那次闹出的不愉快,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事情也许不会如她所想那般发展。
闻人太夫人则是瞥见沈宜安脸上的笑就来气,伤了人不见她半分愧疚,请安也甚是敷衍。仿佛自己这个婆婆到了沈宜安面前,就成了看不入眼的空气,毫无威慑力。
沈宜安不管她们心里如何想,依旧笑着:“母亲找我何事?”
闻人太夫人心里梗着,问道:“公主该想想你昨日对荷儿做了什么?”
钟月荷脖子上的伤经过一夜,结成了一条血痂,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她脸色煞白,看起来是受伤所致,沈宜安却知道,她是心虚。
这位钟姑娘不知从哪里打听了她的性情和处事习惯,摸准了她不会解释,甚至会因为闻人太夫人冤枉了她而愤怒离开,至此所有人都会认为她真的因为嫉妒而伤了钟月荷。
她猜得不错,换做是从前的沈宜安,真会如了她的愿。前世嫁进都督府那三年,沈宜安曾因为这别扭的性子受了不少无端的冤枉。她一向待人宽和大度,却因为这些不衰的谣言,被人误解为骄横跋扈,再加上与闻人决夫妻不和,是以这都督府上下乃至朝中武将的家眷没少背地里议论她。
这些不善的议论传到沈宜安耳中,她也就没了与武将家眷结交的心思,是以叛军来时,她和郭太后两耳空空,连个递消息的人也无。沈宜安孤立无援时,曾无比后悔,如今一切重来,她不知道闻人决还会不会反,但为自己和宫里的寡母幼弟找一条退路,却是势在必行。
沈宜安没有立刻回答闻人太夫人的问话,大夫人便当她是默认了,自顾自说道:“荷儿尚未婚配,这伤口若是留疤,岂不耽误了她嫁人,虽说是自家人,也不是公主你说打就打,你总该顾着决儿的面子,若是他知道了……”
闻人太夫人自以为揪住了沈宜安的把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闻人决一向不管府中的事,公主伤人这事也没人敢传到他耳朵里。她这样说只是想让沈宜安服软,最好以后对她这个婆婆恭敬些,也不要再阻拦她给儿子纳妾。
“他自然知道。”沈宜安瞥见钟月荷愈发惨白的脸色,淡淡开口。
闻人太夫人心里正得意,未料沈宜安突然开口。剩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有些懵然地问:“知道什么?”
沈宜安自是不着急,特意来到跪坐在一旁煮茶的钟月荷面前,看着她慌乱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说:“也没什么,昨日钟姑娘去敛风院探望,大都督记忆有损,怕是将钟姑娘当做刺客,这才动了刀。”
事实过于让人震惊,闻人太夫人虽然觉得沈宜安没必要说谎,但她十分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于是问钟月荷:“荷儿,是这样吗?你来说。”
钟月荷脸色白得骇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是的……”
不该是这样的,长公主不是一向不屑于解释吗?她抬头看着沈宜安,那张清丽无暇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气质高洁如山巅上的霜雪。
大齐长公主,身份尊贵,美貌多才,在她面前,任何女子都不过是仰望云端的杂草砾石。这一点从先帝为闻人决赐婚那日起,钟月荷就明白得彻底。可那又如何?作为女子,沈宜安已然是这世间不可企及的存在,但作为一个妻子,尤其是闻人决的妻子,沈宜安远不及她合适。
两个骄傲至极的人强行在一起,除非有一方先低头认输,否则他们永远也无法像寻常夫妻那样相处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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