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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言他是人啊。
他有自己的情绪啊。
最终,不过是自说自话。
秦言的嘴张张合合,没能说出那句恭喜,他甚至没说出任何一个字。
在秦建国巨大的喜悦下,秦言终于明白,自己的愤怒与悲伤,在亲身父亲眼里,竟是如此渺小而不值一提。
他挂断电话,迅速关机,然后冲进厕所里,打开水龙头,将自己的头,埋进冷水里。
等到贺嘉时把他拉起来的时候,他脸上满是水痕,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水了。
贺嘉时把他搂进怀里,他们沉默地依偎,直到很久很久。
而后的日子像走马灯似的过去,七月流火,天气转凉,眨眼间,夏天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两个小朋友就上高二啦~
第59章
N市的教育向来重理轻文,是以开学后,班里大多数的同学都留在了理科班,唯有少数几个选了文科,分到了新的班级里,如今已经不在这间教室里了。
一整个夏天不曾相见,贺嘉时甚至想不清那些友好或不友好的同学的名字与样貌了,更别提说一声道别。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他们在车厢里谈笑、争执,而后又在不同的车站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对应了不一样的生活与未来,来来走走间,就连挥手再见的机会都不曾有,紧接着,就散满天际了。
或许青春本就是用来告别的。
看着稍显空旷的教室后排,贺嘉时竟有些难过。
不过,他很快把这个念头甩在了脑后。
高一时的英语老师终于光荣退休,换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叫卞湘。
卞湘是S大英语系毕业的高材生,她长得不高,清清秀秀的,惯常穿一身小西装,扎个马尾,显得很是干练利落。
贺嘉时不爱学英语,无论是当初的老太太,还是如今的漂亮女教师,他都懒得瞅一眼,仍像以前一样,一上课就往桌子上一趴,或是拿书挡着,偷偷写作业。
不过,放在以前,教英语的老太太在教室里是能少耗费力气就少耗费力气,对贺嘉时这样的“后进生”,向来是疏于管教的。可年轻负责的卞湘就不一样了。
卞湘走到贺嘉时身边,拎起贺嘉时手里的作业,念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1]。”
于是,教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卞湘皱着眉头,看了贺嘉时一眼,“这么爱学语文啊?”
不知是谁,在底下接了一句,“老师,不是他爱学语文,是他在语文课上写数学作业,被语文老师罚了。”
卞湘饶有趣味地看着贺嘉时,“在语文课上写数学作业所以被罚了?所以你就在英语课上写语文罚抄?”
贺嘉时脸一红,赶紧说,“老师我错了。”
卞湘接着念,“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她一顿,“鱼凫的凫还写错了,看来你语文也没学好啊。”
贺嘉时脸上一黑,他不由得怀疑,语文老师就是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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