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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孟槐序和姜泊笙是怎么相处的,他很少看到他们在一起。
姜泊笙每次回家会监督他练功,他的要求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过于严苛,不过孟棠时勤奋又刻苦,一天也不落下。因为姜泊笙很少说话,但他表现的好姜泊笙就会对他笑,他爹笑起来很好看。
孟棠时的眼睛像他,孟棠时就很爱笑。
他自小就很会把握撒娇的分寸,彩衣娱亲也见好就收,非常讨人喜欢的聪明孩子。天资过人也勤勉认真,读书习武都不曾懈怠过。
他以为得到了他们的夸奖就足够幸福了。
他以为他们也是爱他的。
后来才发现孟槐序比起作为父亲更像是先生,而姜泊笙不像亲爹更像是师父。
孟槐序拿命设局,姜泊笙一心只有练功和报仇。他们规划着自己的目标,不惜代价的执行,而他是被排除在计划外的那个。
他们当着孟棠时的面撕开了这份自欺欺人的亲情,逼着他看清里面的真相。
让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不得不承认——他们把他当学生当徒弟,却从来没有当做儿子。
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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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别刚过燕山的时候,就听闻漠北离火军大胜,收复了轸阳郡,但域守严玄战死在风月关。
漠北和乌旦交战十余年,已经失去了两位域守,漠北六郡现下也只剩了四郡。
虽然大捷,但一路上从漠北方向过来的流民比往年更多了,晏别此行见了无数流离避难的百姓,他这一身破烂比起来也算是穿得周整的。他给客栈老板洗碗刷马来抵房费,一边跟过路客打听前线战况。
听他提了句想去离火军,一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小兄弟,听你口音是昭西来的啊?”
晏别回答道:“嗯,小时候在昭西长大的。”
“唉,看你是老乡啊,给你提个醒,”行商在他旁边的桌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漠北啊现在乱的很。”
他看晏别面露疑惑,接着说道:“这可不是我乱编排的啊,我这才从翼昌郡过来。”
“你不知道,现在翼昌当官的都把家眷送走了。”
晏别给他递了杯热茶,他喝了口茶,摸着杯子暖手接着说。
“翼昌还不像七星郡离战线那么近,这都快跑空了。”
“三年前严老将军为了百姓活命,在伏龙山下自尽,结果乌旦的虏狗们还不是答应得好听,转头就杀光了轸阴郡的百姓。”
他把茶杯重重放下,在桌上砸出沉闷的响声,越说越气。
“这可是屠城啊,直接把轸阳和井淮郡的官吓得跑路了,白白又丢了两个郡。”
“天杀的虏狗!”
行商气愤骂道,旁边喝茶吃酒的也纷纷跟着附和。一时间各种方言骂成一片。
行商看他听的认真,又接着说:“本来严玄将军看着还很得老将军真传,大家都没着急。”
“现在连他也战死,朱雀守都要后继无人了啊,不走等着虏狗来了那还有命走吗?”行商无奈叹息。
晏别忍不住插了句话:“我听说严将军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啊,我知道,可严戈今年才十五岁,跟你比起来也大不了多少,”行商扫了他几眼,叹了口气又说:“刚没了父亲这又没了大哥,怎么抗得住啊。”
闻言晏别心里也有些担心。
行商朝他凑近,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啊,这个小严将军从来都没带过兵,只怕漠北是起不来了。”
晏别奇怪道:“那朝廷没人来管的吗?”
行商嗤笑道:“呵,朝廷,他们才……”
他顿了下,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听说,我听说的啊,之前严老将军就是因为夷东拖延着不给辎重,才没守住。”
“后来朝廷不是杀了好多官吗,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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