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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最近没欺负他呀?没欺负他吧?
哄也哄不好。
他小妈变人之后可有骨气了,苜蓿草都可以说不吃就不吃,红着脸偏着头就是不看他。
安齐好急,抓耳挠腮,又没辙,只得整天守着,跟着他慢吞吞地去园子里吃草,去画画、看书,有时候还会被瞪出去。安齐没法,往门边上一靠,斜咬着草秆,想自己错哪了呢?
鹿青倚着门,脸通红。日光斜照进来,书房晕着层金雾,细而粘稠。鹿青一点点地踱步子,在书架边上找到个小旮旯,离那张罗汉床远远的,把自己蜷起来。
他可再也不敢抹脂膏了。
那日在书房,鹿青闻着闻着脂膏,就有些困了,香气滑腻而温吞,缥缈黏连,把他顺进一场梦里。
梦里是一处桃林,落英缤纷。他趴着,陷在重重花瓣里,让老爷掐着腰弄。老爷进得他深,他湿尽了,涟涟地,漫得整座桃林都湿尽了。
他仰起头,啊啊地叫。落花湿得半透,粉雾似的。屑粉之中,他对上安齐的眼。
他晃着,于是安齐的眼也晃着,隔了落花,像两点孑然的潋滟的火,影影绰绰。那两点火遥遥地烧过来,落在他身上,钻进他身里,零零点点地,漫成一片光,把他煌煌照透。照出他是被老爷结实地入着的,肉楔着肉。半稠的液晃得满身淌。他那透明肠肚,他那缠绵胸乳,颤着,媚着,咕滋咕滋地响。
他知道他是被他的齐儿看着的。淋漓地、彻骨地看着。那目光炙热地剜他,寸寸地,就着他黏连的液,剜他的身子,如有实质似的,让他沿着谷道烧起股灼意,肺腑发烫。
他想让他齐儿别看他,又想他看他,多看看他。
湿透的他,狼藉的他,赤裸的他,全部的他。
花落得愈发多。恍惚一片粉海,层层深浅纷繁的浪一点点把他浸透了。他喘着,投降一样,把腿敞得更开,像要迎着什么。老爷楔他的那处渐从漫天灼意中生出一丝痒,往身体深处发芽,蔓得愈发难缠,如渴似的痒。
于是他高翘起屁股,晃着腰往老爷身上撞。
他仰头盯着安齐的眼,呦呦地求老爷止一止痒。
因着这梦,鹿青几天不想理安齐。
倒不是羞梦本身。季节一到,他也曾乱梦乱想过许多。可这一回,他竟从梦里觉出些荒唐的可感的真实。
仿佛安齐真看着他似的,他也……他也真的想让他齐儿看。
他吓得耳朵通红,回过神来,惶惶然不知怎么好。之后遇上安齐,不禁把错一推,心里悄悄怨安齐乱弄他。要不是安齐乱搞,他怎么会杂七杂八地乱想,糊涂心思乱冒。
他想他要离安齐远一点。安齐长大了,味道好冲,熏得他身子似是要蒸出水,黏黏热热的,他觉得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整天呆在一起。可安齐一过来,冲他一笑,亮晶晶的,他就有些……不想走,手和脚有自己的主意似的,软塌塌地摆着不动。眼睛、鼻子、耳朵也都自己生了脚,悄悄探过去,黏一点在安齐身上,看看他在干什么,嗅嗅他的味道,安齐一动,又都刷地缩回来。
他自己都嫌自己不痛快。半藏不藏地,也不知道是在躲什么——是躲安齐,还是自己心底里那点心思——那点很小很小的心思,一根火丝似的,极弱极弱,弱到平素他一努力似乎就能倏忽不见的,只是有时候,不小心在做鹿的时候,和梦里……
鹿青脸发烫,又羞又气,他……他真是败坏透了,还怎么做他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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