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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无措得要命。他又让他的齐儿弄了。这回还是他自己主动的。

那时他也不知道怎的，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浸在肉海里。浪炽热的，抚着他，寸寸地湿漉地从他身上磨过，黏腻而滞重，绞缠着，带着点年轻的汗味，让他颤栗，又让他颤栗着窒息。他发痒，痒那种肉的味儿，肉的沉甸甸的潮湿的份量，痒，痒进身上的每一条缝。

于是他的齐儿进来的时候，他的身子自行嗅出了他，腿也软了，腰也酸了，屁股都湿了，每一处都叫嚣着，想他，水淋淋地想他，想嘬他，吮他，榨他的每一滴汁液，把他那白而稠的东西绞在里面、让它流遍全身……

他喘息、起伏，脸贴着地，浑身因着屁股里那件物事颤抖，混混沌沌地想着，还要，还要……

于是当鹿青在安齐怀里赤身裸体地醒来，他真的慌了。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对着安齐那物事流涎、怎么翘着湿透的屁股求欢，甚至安齐怎么顶在他里面、射得有多深、多多，快感怎么顺着他后背向上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床帐垂着，午后的光隔着纱漫漫地散过来。屋子里有股味道，烈而浓重，氤氲不散。

这是安齐的味道。

安齐小时候，身上总有股奶味，绵软的，丝丝甜，像太阳晒过的青草。鹿青闻着好喜欢，总觉得是他喂得多了，他的宝宝才这么好闻。他常趁他睡了，把鹿吻凑到安齐的小身子底下，拱一拱，嗅一嗅，再哼哼着搂着他的宝宝睡觉觉。即便安齐长大些了，他身上似乎还有这味儿，若有若无的一丝，又甜又润，鹿青远远地就能闻到，每次都在院子里蹦跶着等他过来。

可此刻，安齐的味道变了。厚沉沉的一股腥气，这么燥，又这么锐，炙热而粗粝，让鹿青闻着就又慌又心烧，不清不楚地去想他那件大物事——青筋裸露的，眼儿上还泌着水，一跳一跳。这味道往他身子里钻，痒痒的，带着刺似的，刮搔着，让他两股颤颤，又想逃跑，又想流水。

鹿青好羞啊，光是闻一闻怎么就这样了。他要离安齐远一点。

他轻轻把安齐环着他的胳膊拿开，想坐起来，可后腰生疼，他嘶了一声，又枕了回去。

安齐的胳膊又硬又热。

我怎么是这样一头鹿呢？鹿青瞪着那条胳膊想。老爷说过……

霎时，鹿青又愣了。

从唤着安齐弄他到现在，他竟都没有想起过安老爷。

他脸刷地通红，不知是什么心思，悄悄瞥了一眼安齐。

安齐睡得很沉，没盖被子，露着精赤的脊，微微起伏着。阳光漫着，他身上泛着层细汗，金的，显得他的背光滑而紧实，一股热腾腾的肉的味道。

鹿青的眼一下闪躲开，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四处瞟着，脸更红了。

他乱乱地想，安齐长大了。

安齐醒来时，见他小妈穿戴整齐，坐在案边看他。他刚抿出一个笑，就被他小妈打断了：“老爷在哪？”

安齐的心倏地凉了，沉了。

“小妈……”

安齐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问，可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