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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你班上哪个姑娘，要带着她的照片进部队做个念想。

现在看来，这个‘姑娘’，应该是你。”

孙贺黎手指来回摸着照片上裁开的断口，脸上直发怔，“……”吴院长眼里闪着微光，话锋一转，“阿有这孩子从小话就不多，嘴不甜，也不爱哭，更加不懂主动撒娇向大人讨东西，院里的弟弟妹妹经常拿他的玩具、吃他的零食，他也从来不恼，说不吃也没关系，当时我们几个大人都说他懂事太早，不像个孩子。

可是，你是不一样的，他在你面前完全不一样。”

孙贺黎抬眼看她，茫茫然不明所以。

“他很牵挂你，一开始是主动来问，一天三遍，‘来看勤勤的那个弟弟’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呀——你不知道，每次你一来院里他就特别高兴；后来，他被领养了之后回来看我，头一次看起来难过得很，再来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问他碰到什么好事了，他说他可以常常看见想见的人，心里高兴；再后来队里出事，他居然跑去做了什么贴身保镖——应该就是在你们家吧？——你说做保镖能有多累啊，他却越来越瘦，精神头也不好，我那会儿劝他，说工作不开心就换一个，他不肯。

你知道他跟我怎么说的吗？”孙贺黎嘴角发颤，“他说什么？”“他说就算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他能陪着，也觉得开心。”

吴院长叹了口气，“你说你只带给他痛苦，其实并不是，他能不清楚自己的选择吗？你确实伤害了他，但这么多年，也只有你，能让他说一声开心。”

“…那也是最开始了，现在我……”孙贺黎微垂着头，手指紧紧扣在铁盒边沿。

“阿有他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吴院长忽然说道，“他说他遇见一个姑娘，姓陆，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陆小姐很喜欢他，想做他女朋友，他拿不了主意，就来问我该不该接受。”

“陆聘兰，”孙贺黎牙根发酸，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见过，确实是…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

他们认识有几个月了，现在已经……”他正想说吴有已经和陆聘兰在一起了，就听吴院长又说，“人家再好有什么用呢？小孙啊，阿有当初喜欢你，可不会特地跟我说你哪里哪里好，更不会问我的意见。”

这老人摸摸他的头发，“你说他忘了你，不想你再去找他，我看哪，那大概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一向最容易心软，你逼他太紧，他是没办法再面对你了。”

“是么……”孙贺黎心里平静了一些，“你是说，我听他的话不去找他，他其实也并不会开心？”吴院长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你在我这里住了有好几天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吧？”当晚，孙贺黎就告别了吴院长，准备开夜车离开河溪镇回N市去。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急切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马上见吴有一面。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最终也没走成。

——TBC.

卷五马上就完结啦 卷六火葬场加速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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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80.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