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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陆聘兰。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保证结束前把他带回来。”

陆聘兰把她推回座位，神色莫辨。

吴晴心里疑惑，但最终还是回了座位。

礼堂背后的河边，吴有弓着背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捂住脸，痛苦地呜咽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好像410一案就发生在昨天。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冤枉再比天大，那也是从前的吴有承受的，与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可他就是无法自控，只能狼狈地从礼堂落荒而逃，躲在没人的角落独自发泄。

我真没用，他默默想。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有人从始至终都站在离他四五米远的树后，隔着灌木丛默默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少爷，事情都办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您一定要格外小心，最好不要再出市了。

今天这么高调，恐怕……”电话里杜唯康的声音微微失真。

孙贺黎背过身去走远两步，低声道，“知道了，我会的。

康叔…谢谢你。”

“您客气了，为您做事是我的本分。”

挂了电话，孙贺黎重新转身去看吴有。

吴有已经平静一些，起码在他站的距离上已经听不到什么抽泣声，只是黄白路灯光下，那副瘦削的肩膀仍然不时颤动。

“我以为你会过去陪他。”

陆聘兰悄声走近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神色落寞，“这个时候他不会希望我在的，我是最没资格的人。”

陆聘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隐含兴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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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聘兰：今天的我也无意间助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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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77. 改变

77.“他怎么又来了？”便利店老板娘一边指挥着装修工人换灯牌，一边问吴有，“别跟我说不知道啊，光我看到的他这俩礼拜就进来不下十回了，每次还就买包烟买瓶水。

看他衣着打扮也不像是青头，怎么总在咱们这儿瞎逛打发时间呢？”吴有往电动车上搬了箱啤酒，“……可能是有事情要在周围办吧，他常来？”“是呀，这才奇怪，我本来以为他是专门来找你的，有次还跟我打听你的事来着，但你一般都晚上在，他倒好，每次都赶着下午来，那你们不就错开了吗？诶阿有，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老板娘帮他搭了把手往后座框里放进一袋米，他们便利店还给小区住户做送米送酒送净水上门的服务。

“…算认识吧。”

吴有边戴麻手套边说，目光游移，不知道在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