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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宝宝不见了，大鱼会伤心的呀。”

“唔……会回来的吧。”

孙贺黎说着突然联想到什么，转头去看吴有。

吴有正安静听着，神色一如往常。

闹闹又仰头去问吴有，“爸爸，鱼宝宝真的会回来吗？”吴有默了默，继而把着女儿的手去指池子里最大的那条鱼，柔声说，“当然会回来，等小鱼长大了，就会回到大鱼身边了，所以啊，大鱼不会伤心的。

宝宝快看那里——”还在恢复期的孩子容易累，没等他们走完所有展区，闹闹就趴在吴有肩头沉沉睡去了。

吴有也不叫醒她，只抱着她继续在展厅里走走停停。

孙贺黎留意到他呼吸渐渐沉重，后背也被汗洇湿，就提议带闹闹回车上去睡，可吴有摇摇头，“只剩两个厅了，看完再走吧。”

孙贺黎也不坚持，时间的确还早，等逛完正好去吃晚饭，白天也不能让孩子睡太久。

“闹闹说你以前不肯抱着她走。”

孙贺黎走在吴有外侧，同他随意聊天，“今天怎么肯了？”“嗯，以前我不愿意抱着她走，是怕抱多了，她腿上没力气发育不好。”

吴有回忆起以前，神色柔软，隐隐带笑。

孙贺黎听他轻声说着，也不打断，只是下意识替他挡开一些路人。

“闹闹学走路很晚，一岁半了还只会爬，我心里着急，就带她去看医生，可是检查下来却没什么问题，只说要多训练。

后来她会走了，我就不抱着她走路了，怕她忘记，其实怎么会呢。”

“她还小，又这么乖，多抱抱也没什么。”

孙贺黎不以为然，心想若是闹闹朝他撒娇，他肯定是顶不住要抱她的。

吴有笑了，“你别看她人小，其实她很会看大人脸色的，我不愿意抱她走，晴晴愿意，所以每次出门，她更喜欢黏着晴晴。”

“你还吃自己妹妹的醋呢？”孙贺黎忍不住揶揄。

“不是，”吴有偏头亲了亲女儿的头发，叹息一样说，“我只是觉得，这么黏人，以后怎么办呢？”夏令时白昼长，走出水族馆时，天还没黑。

吴有叫醒了闹闹，带她去洗手喝水，孙贺黎便坐在车里等。

点亮手机，页面正好停在相机界面，一张张划过，全是吴有父女。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正出神，吴有牵着女儿的手回来了，敲了敲车窗示意他开门。

有那么十来秒钟，他隔着车玻璃盯着吴有不错眼，神情专注地近乎严肃。

吴有察觉，便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不说话，开了车门让父女俩上车。　w?a?n?g?址?F?a?b?u?Y?e?ⅰ????ū?????n????０????5?????ō??

怎么了？放下手机时，他想，没怎么，只是——之前萦绕在他心头、令他辗转反侧夜不成眠的那道难题，他好像知道该怎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