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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尘子表情未变,像早就知道一样:“我知道,这天底下女人和男人在身形上是有区别的,这点细微的变化瞒不过练武之人。”
“医者眼中,男人与女人是一样的。”问尘子又道:“在年龄上我当你父亲都绰绰有余,更何况贫道乃是出家之人,是男是女无甚区别。”
江半夏思索片刻,拱手谢道:“那就麻烦道长了。”
她本身就不是个矫情的人,如果按照礼义廉耻那一套,她早该挂了白绫跟她母亲一同去了。
问尘子吩咐小道童先照顾着何乔倚喝点东西,他引着江半夏往隔壁厢房去。
“得罪了。”问尘子用小刀将江半夏肩头缠好的麻布同衣服一齐划开。
他的手法非常准,只是将伤口处的布料清理干净,别的地方一概保持原样。
那道伤口十分之深,几乎见骨,他用手比划着,足足有一掌长。
“疼吗?”问尘子用巾帕沾了些水去擦伤口处的血污。
“还好。”江半夏眉头微皱,她在忍耐疼痛。
这种程度的伤,放在壮年男人身上都是极重的,更何况是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他很难想象江半夏是如何忍着伤口上的剧痛一路走来。
“创面太大。”问尘子蹙眉道:“如果单凭上药包扎,恐怕你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说完他又道:“我曾在两广一带碰到过几个传教的番人,他们有一种独特治伤手段,效果奇佳,等伤口愈合后会光滑如初,但过程有些匪夷所思,你可愿试一试?”
“如果不成功那?”江半夏问道。
“最多保持原样,不会更糟。”
江半夏毫不犹豫答道:“我愿意一试。”
她生性豪赌,从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机会,更何况最差的结果已经预料到了,还有什么能值得害怕?
最差她也就是废一条胳膊。
听到这样的回答,问尘子十分惊讶,第一次碰到有人愿意尝试番人的治疗手段,而且答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稍等。”问尘子让小童端了热水和药箱。
他将药箱里一套用棉布裹着的器具挨个摊开到桌面上,棉布上奇形怪异的工具是江半夏从未见过的。
问尘子挑了一柄形似柳叶的小刀指给江半夏看:“此刀形似柳叶,但十分锋利,番人常用此刀为患腹疾之人刨肚治病。”
说着他又拿出一把与众不同的剪刀,其柄短其尖极长:“番人用此物剪线,一会儿我们也要用到。”
他顺手将一截细线丢进稍凉的热水中,那线细如毛发,江半夏见之很是惊奇,不由得:“这是何物?”
“羊肠线。”问尘子用手将细线抻开:“取用月份小的羊羔肠子炮制而成,番人称此物为‘cattlegut’。”
“道长会讲番邦话?”江半夏十分惊讶。
大铭国通晓番邦之言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今日在这间破旧道观里竟碰到了一个。
“只是略懂一二。”问尘子不甚在意:“年轻的时候我和师父云游四方,碰到过些番邦之人,在一起论过道,学了一些蛮夷话。”
他将已经软了的细线从盆里捞出,并拿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接下来我会将你肩上的伤口缝合,会有点疼,忍住。”
问尘子为了转移江半夏的注意,他又说了一些关于番邦的事情。
“云游两广的时候,我曾碰到过一个弗朗机人,是来大铭做生意的,为人极其健谈,不过也挺疯狂的。”说到这里问尘子顿了一下:“你也知道两广地区溺女成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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