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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子鸦雀无声。
却有人脚步慌乱,踩得木质回廊框框作响,“王公公,王公公!”
王肆冷了脸,压低了声音呵斥面前跑得气喘吁吁的奴仆,“你作死作到正院来,不想活趁早说。”
奴仆好容易喘匀了气,依旧两股战战,又不敢大声喧哗,“王公公,门外有人求见。”
王肆不耐烦,“不是说了,不见客。”
奴仆低低的说出了来人身份。
王肆面色变了又变。
他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务必小心伺候。”
“我随后就到。”
说完这话,王肆叩响了紧闭的房门。
李燕沉背对着他,听得他入屋,只冷冷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王肆无奈叹口气,“一会儿要打要罚,奴才都随您,只是今日登门拜访的贵客,无论如何,您都得见见。”
16.第十六章欺你、怕你还是厌你?……
流云打了帘子,刚要踏出房门,一抬眼便见月婉站在门口,“姑娘到了,怎么不进去?”
月婉似刚回过神来,徐徐一笑,“我也是刚到。”
流云侧身让过,“姑娘快进屋吧,夫人同大姑姑正等你呢。”
跨过了门槛,便听得屋中大夫人唤她,“说着说着就到了。”
绕过屏风,月婉微微福身,朝着坐在下首座位,穿着女子官服的中年妇人行礼,“婉儿见过大姑姑。”
大姑姑颔首,“婉姑娘有礼了。”
月婉复又才朝着大夫人行礼,“婉儿见过伯母。”
大夫人将她招到跟前来坐下,大姑姑便不动神色的将她打量了几分,月婉这几日来,不施粉黛,又因着心事重重,瞧着颇有几分憔悴。
大姑姑叹了一口气,忧愁道:“婉姑娘瞧着清减了几分,姑娘不必忧心,人言虽可畏,到底清者自清。”
大夫人隔着袖子轻轻一捏月婉的胳膊,方才带着几分愁苦,“谁说不是呢,我好好的姑娘平白被人说嘴,如今还都不敢叫老太太知晓,恐老太太会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近来也惦记着老夫人。”
月婉抬手拿着帕子遮住了眼,这两日确实是瞒着祖母,不敢叫她知道虽李燕麟将那散播流言的‘贼人’给下了天牢,可流言依旧四起,并未止息。
大姑姑似是不忍,起了身辞行,“后日赏花宴上,长公主自会为姑娘主持公道”。
月婉隔着手帕,声音有些模糊,“婉儿感激不尽。”
送走了大姑姑,月婉方才放下手帕,可她哪里脸上有泪。
大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认真道:“我知你方才在屋外听了不少话去,可后日赏花宴到底该去,长公主的面子如何都不能拂。”
月婉轻轻抿了抿唇,“婉儿明白。”
蔺阳大长公主乃先帝唯一还在世的妹妹,德高望重,是这长安城里名望最高的妇人,从前爱热闹,总是举办盛大的宴会,只是人都有老去之时,这些年,长公主渐渐对交际力不从心,除了老相识们,便也不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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