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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徵羽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人家也不清楚惹。”
“你不是把他底都摸干净了?”
“确实被我摸得一干二净,”唐徵羽又捂着嘴一阵娇笑,“哎呦,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好生猛惹,就是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早泄……”
贺彰:“………”
他对这个性.欲野兽早就无话可说了。
肖胥容这个人,第一眼看到他,贺彰就有种本能的不喜。
和顾长霁不一样,他已经见识过了很多人,多少能看懂一些人眼睛里的东西。
肖胥容装得再天真可爱,骨子里的贪婪还是会出卖他。
虽然他和顾长霁萍水相逢一场,但他也没法眼睁睁看着这傻少爷被人骗下去。
就当是帮他一个忙,还他被自己坑入这段婚姻的人情。
重新整理思绪之后,他和远在重洋外的老教授聊了自己未来打算写一部组曲,只是想法还不够成熟。老教授给了他一些建议,顺便提出了一个邀请——
作为教授年纪最小的得意门生,在他个人举办的音乐会上,最后由贺彰指挥一段他独立创作的曲子。
这绝对是一项殊荣,贺彰明白老师想帮他一把。
他曾那样渴望得到表现的机会,可从前在维也纳深造的期间,也只有一次,他能够作为副指挥上台。
如果答应了邀约,这就代表他需要提前至少一个月过去,和乐队进行磨合。
他心里澎湃不已。
一方面他是高兴的,在他和老师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之后,老师仍然选择去肯定他。但另一方面,他也渴望着另一种可能性——什么时候他不需要凭借别人的光辉,就能自己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他犹豫来纠结去,教授当然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笑着说这并不是一种施舍,从前他的师兄师姐们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贺彰感激地答应了下来,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顾长霁已经睡下了。
娇气的小公子,被窝一定要先暖好才肯睡,但到了后半夜,他的老毛病就要发作。这会儿他蜷着身体,和小猫面对面睡着,一人一猫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倒是分外安详。
顾长霁为他留了一盏夜灯,他俯身关了,闻到顾长霁身上淡淡的椰奶香味。
“你才睡?”顾长霁听见他上床的动静,睡眼惺忪,抬起眼皮子望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把被子拢了一拢,“太晚了。”
贺彰钻进被窝,看着顾长霁黑漆漆的后脑勺,低声说:“等过了一月份……”
“嗯?”顾长霁还困着,带着鼻音。
“我要去一趟荷兰。”
“哦……去河南,”顾长霁说,“河南好啊……”
然后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贺彰无声地叹息。
他也不明白胸腔里这阵不明不白、却又纠缠成一团的情绪,到底从哪儿来。
天太冷了,顾长霁是不会自己产热的人,身体暖了,脚却还是凉的。贺彰刚一躺下,他就自觉地往贺彰这个天然暖水袋身上凑。
先是一点点的,脚尖悄悄靠上他的小腿。他的五个脚趾头都凉凉的,东躲西藏地寻找温度。
贺彰没反应,随后顾长霁的动作就大了,整个人往他这儿滚了一圈,仿佛一个笨拙的大茧。
也许是因为今晚两个人之间传递过一种温柔的信息。
也许是因为此刻他们身体上飘染着同样的香气。
也许是……随便什么呢,不喜欢身体接触的贺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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