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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厌欢不小心崴到了脚。当时的兴致比现在高一些,也是那天他才知道他的夫人以前是很喜欢看戏的,不过经常都是一个人看。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他一样,看着看着觉得无聊,开始漫无天际的想事情。
蒋赴成猜了几个李厌欢会想的问题,又放弃了。他得承认,他不了解李厌欢,即使他和他认识了十年。十年,十年原来这么短。
节目真是太无聊了,蒋赴成不愿意睁眼看,难怪李厌欢后来不来了。但他又想,为什么不来了呢?可能就算来,也是坐在这,像他一样想着对方。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有没有笑,会不会偶尔也想起自己。
耳朵像被一团棉花塞住,身体像飘在空中,舒适到可以一睡至死。蒋赴成发现有人在试图握住他的手,他应该醒过来,可是李厌欢在眼前笑得颤抖,他只想看着,于是没有动。
有腻人的味道凑近。
李厌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隐时现。可一会又只有背影,两个人的,三个人的,没有他。
蒋赴成被惊醒了,然后一把推开想要趁他熟睡亲过来的女人。耳朵里的棉花一下子融化了,各种声音像瀑布一样轰地向他奔涌而来,带着磅礴的气势,刀一般刺向他,蒋赴成一下按住太阳穴,浑身发抖。
后遗症,后遗症,后遗症。怎么后遗症又来了呢?
女人的举动,耗尽了蒋赴成最后一丝耐心。他一点面子也没给,丢下人就走了。
他边走边思索,要不到就抢过来。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是吗?
淮嫂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把夫人追回来,难道夫人在他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她十分失望,因为蒋赴成说李厌欢有他自己的生活。她没从他口中得出一点点不舍。
而现在蒋赴成等待在冠生园前,回忆着这对话。有雪落了,落在他肩上,只是轻轻一拍,雪就掉落在地,而不小心落入手中的,被体温化成了水,湿哒哒淋了一手。他不由笑了,看吧看吧,拼命抓是抓不来的,李厌欢有自己的生活,根本不需要他,哪怕蒋赴成不甘心,也没有一丝办法。
他当然可以把人圈起来,捆起来,但那有什么意义?
理智的时候他会思考意义,但有时候他醒来也会看见自己手上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绳子。买的糕点没有吃,大刺刺放在桌子上,放在新买的鸟笼里。
疯了疯了。记忆总是出现断层,明明之前还在雪中买糕点,下一秒却回到了家。
他开始觉得自己变老了,他想得越来越多,因为没有事情能够让他分神。他才三十几,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却已经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了。
32
李夫人逝世后,李厌欢就再也没回过家了,李泰安也当做没有他这个养子,凡事只找蒋赴成。要说李厌欢有什么底气不足的话,就是李泰安从他的这场婚姻里得到了太多好处。
离婚的事他还不知道,李泰安只怕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主动和蒋赴成离婚。
那个家没什么好留恋的,谈不上恨,平心而论,好歹有个容身之处。李厌欢手中热茶冒出白烟,徐徐绕绕自四面八方散开,他看着李泰安多出不少的白发:“……是好久没见,我也没想过,有一天可以与您心平气和的说话。”
李泰安明眼可见的老了,皱纹明显,身形也不似早年圆润。以前李厌欢很怕他的眼神,现在看来,又觉得和记忆中不一样。
究竟是什么变了?好像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李泰安看了看他,说:“不止是我心态变了。厌欢,你同样如此。”
本来这样客客气气也罢,谁知他还说,“其实你并没有比玉泽差,你只是不够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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