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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子没有以前清醒，但他还是保有一丝警惕。他说：“就这样？”

“就这样。”

再多的易子徐懒得想。他只知道存在这么一个逻辑：陪他去一个地方，自己就能继续吸大烟。

杨贸已经猜到易子徐会答应，让人拿了套西服过来，易子徐换上后跟他上了车。之前没见过他开车，易子徐说：“去哪？开这么豪的车。”

“参加一个宴会。”

看来这宴会还真不简单，易子徐昏昏沉沉想。

开了差不多一个钟，易子徐快睡着了才到。

“我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杨贸没有过多解释。

有人来引路，穿过长长的走道，很快听到流畅的音乐声。易子徐没看见几个熟人，觉得无趣。杨贸让他自己逛会，他有点事。

走到洗手间，已经有人在等。杨贸走过去，边洗手边对他说：“易子徐已经引过来了。”

他身旁的男人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嗯，知道了。”

“蔷薇，你非要这么做吗？”杨贸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蒋赴成那么执着，好好唱戏不好吗？”

金蔷薇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漠地说：“好好唱戏？你自己还不是说走就走？现在肯来帮我，还不是因为你愧疚！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又何必假惺惺劝我？”

他冷笑：“愧疚原来比底线更金贵。”

杨贸任由他嘲讽。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丢下了金蔷薇，是他对不起他。

看他这样，金蔷薇心里也没有半丝触动。从来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杨贸的愧疚和自责总有一天会消失。

梨园就要大改了，金蔷薇没戏上台，就一直琢磨怎么和蒋赴成再次搭上话。虽然他对方端说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但实际上他比谁都着急。

废了好几天功夫，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蒋赴成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金蔷薇陪了他好一会，一直在自说自话。后来实在没话说了，便提出给他唱一段。

蒋赴成没拒绝没同意，金蔷薇让人把灯都关了，只留一盏，刚刚好看清他的身影。他唱了一小段《牡丹亭》，灯重新亮起来后蒋赴成问他近期有没有空。金蔷薇说有，蒋赴成让他等人来接。

这话暧昧。

但后来发现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金蔷薇失望之余，觉得可以在这件事上做一些动作。

金蔷薇稳操胜券般走出去，杨贸过了一会，也跟着出去了。舞池放起了欢快的乐曲，好几对佳偶在其中跳舞。

有人来邀蒋赴成去跳，蒋赴成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金蔷薇揽住他的手臂，说：“不好意思，他有伴了。”那人走后，金蔷薇立马放下手，他知道蒋赴成不喜欢倒贴的。

果然，蒋赴成面色稍霁，说：“一会待在我身边。”

话刚说完，又有人来了。金蔷薇以为又是一个没眼色的，转头看过去，方端端着酒杯说：“蒋爷。”

他身边是一身浅红湘绣梅花旗袍的方雪。方雪瞥了眼金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