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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梓桑一个不防被他当面撒了个娇，还委屈巴巴的，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些暖意：“行，生同寝死同穴，赶明就让人选墓地去。”

“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我们才多大岁数，我要跟你一起长命百岁的，这么早选什么墓地，咒谁呢！”

“只是选，又不躺进去，帝王家的墓提前几十年选好不是很正常吗？”

“快呸呸呸！说什么鬼话，活都没活够呢，与其选墓不如多到小青山行宫里住几天，人间多美好。”

……

一提到小青山行宫胥梓桑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那座行宫是玄武专门修的销金窟，金屋藏娇专用，里头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正月里他们去过一次，爽得魂飞升天，但是胥梓桑也差点被玩脱半条命。从此以后他就对那里有阴影了，死活不肯去。最近盘算着将那处宫殿拾掇拾掇也租出去。

“……那就算了，我老人家身体不好，还是适合在宫里修身养性。”

南宫僴也是随口一说，他对他父皇留下的东西好奇多过喜欢，玩过一次发现还是喜欢真枪实弹地上，而且事后看着狗东西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忍再折腾。现在说出来不过是调戏而已，他就喜欢看胥梓桑吃瘪的样子。

“扯远了，回归正题，你到底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

“你要什么名分？”胥梓桑终于正视他了，“虽然我这样说很是冒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皇面首无数，据说更是宠其中一位宠得无法无天，就他那样一心享乐无顾礼法的人都没有废了你母后改立一个男人，别说什么是为了朝中势力为了你。他再爱玩，也留了最后一点底线。”

南宫僴沉默了。玄武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亲生儿子比胥梓桑清楚，玄武没有废了柳皇后绝不是顾念夫妻情分，毕竟他们之间压根没有这东西。而是所谓祖宗礼法。其实玄武是对抗过礼法的，为了那个男宠，不问朝政的昏君跑到礼部逼白琼立制，结果礼部一干人皆以死相逼，宁死不从。最后不知道郭芳说了什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也被彻底压了下来。

大余好南风者不少，但是就算是礼法相对没有那么严谨的民间也很少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男妻男妾，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就算再爱，也只能是终生不娶，白首一双，还是不能破了这最后一条界限。

他们走上这条路，就算人尽皆知，也只能是心照不宣，不能光明正大地以夫自名。

南宫僴一下子就蔫了。他原以为他们会不一样，不过是想要正大光明地告诉别人这个人是他的，让他们的关系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就这么难吗？

胥梓桑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名分，说着简单，但是这条路要走下来，定是鲜血淋漓还不一定能成功。那么，与其让他们的生活被这虚无的所谓名分困住，一生艰难，还不如就这样，两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只要不碰那条礼法的线，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你在我这早就有名分了，独一份的。”胥梓桑顺了顺他的头发，“那些不过虚名而已，难不成没有虚名我们之间就会有什么不同吗？”

“可我想光明正大牵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