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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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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处提及胥文,但是胥家没有搜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纸诏令,责亲近叛贼,胥文被逐出中都,发往西北,无召不回。

去往西北的胥文原以为他还有回家的希望,只要工程方面有需要,段大人一定会向皇上禀明着他回去帮忙。

然,段坤经过那一闹,加上长年累月沉迷于工程,饮食不规律,身体垮了。玄武以其功高劳苦为由,赐田产万亩,钱财无数,令其告老还乡,远离朝堂。

至此,中都再没人能想起西北小镇还有一个等着回家的人。他等了多年,等得心灰意冷,在儿子及冠之时,给儿子取字“梓桑”。

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心生忆桑梓。

其子名瑾,字梓桑。

胥梓桑挥师进宫之时,并未告诉史官自己的名,只说了字。

而张彦栩,是胥瑾五岁以前的玩伴。张家出事之后,张少夫人着人将小儿彦栩抱到胥家。后来胥家被人搜查,奶娘带着彦栩逃跑。原本胥夫人找了个地方安顿彦栩,约定了日后见面,可是当后来胥家派人去找的时候,根本空无一人。

自此,再没有见过。

胥文是个重情义的人,既答应了别人,就不能食言。他到了西北以后,心心念念张大人的最后一点血脉,生见人死见尸。只要有人去中都走镖,他就会让人帮忙找一下,可是直到他死,他都没找到这个孩子。

张彦栩对胥梓桑印象也不深,就记得记忆中有一个跟自己一般大的人,自己老是跟在他后面叫着“阿瑾哥哥”。至于模样,早就忘了。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胥梓桑内心复杂,他简直不敢想象一个举目无亲的五岁小儿是如何在诺大的中都活下来的。

张彦栩笑了笑。

“当年奶娘把我带出来以后就遇到士兵搜城,她情急之下把我塞到了一辆拉泔水的马车底下,告诉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然后她自己去把那些人引开。后来,我睡着了,醒过来之后,被一个大娘牵着,带去一个地方吃了顿饭,她就把我留在那里。”

“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想让他们带我回家,结果他们说我家人把我卖了,我回不去了。”

带走张彦栩的是个人贩,泔水车走了以后她看到这个孩子睡在地上,模样俊俏,年纪又小,想着能买到乡下去给那些没有儿子的人,于是就动了念头,将人带到一个膝下无子的乡绅那里,卖了一笔不少的钱。

那个乡绅对张彦栩不错,当成自己的老来子。什么都依,除了带他回中都。

后来他带张彦栩去山里祭祖,跳大神的婆子说小孩身上那个红色的胎记不好,于是乡绅让人把他的胎记盖了,不知道弄的什么,脏兮兮还又黑又红的。

过了几个月,乡绅不慎惹到了山匪,一天夜间宅子被烧,举家被灭。山匪头子进宅抢东西的时候看到张彦栩,觉得他生得白嫩,死了可惜,就将他卖到镇里的人牙市场,人贩一看,是个好苗子,赶紧送到红绸馆去。

红绸馆的妈妈一眼就相中张彦栩,检查过身体之后觉得他肩上那块黑黢黢的东西难看,长到十五岁的时候,找人给他弄成了一朵海棠。

年幼的张彦栩刚被带进来,妈妈就给他取了秋棠这个名字。他被养在红绸馆后院,学些讨好客人的手段,妈妈偶然发现他弹琴有天赋,便专门请人来教。

到了十六岁,妈妈让人安排了一个场子,专门捧他。他不负期望,一曲成名。

最开始,他是一个清倌,每日就弹弹小曲。后来,来了位达官贵人,指名要他侍奉,不然,就让红绸馆在中都开不下去。

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利益为重。妈妈当下就让他去那位客人的房间。他反抗就挨打,直接打晕扛进去。

一朝醒来,木已成舟。

开了局,便再也不可收拾。

被南宫僴赎出来之时,他已记不清自己曾伏于多少人身下,为了这条贱命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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