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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踢翻了，现在又想吃了？他欢快地哼起了小曲。

沐言：……

给百官赏赐的菜已经送出去了，膳房里的人数比平时多了两倍。胥梓桑虽然节俭，但除夕之夜吃的东西自然和平时相比是有所不同的，取个长长久久的数字，样数不多，但是每一道菜比起平时都更精致美味。他在西北小镇生活了十九年，还是习惯西北的口味，平时膳房根据他的口味做了不少西北菜式，慢慢地又进行了一些改良，将中都的特色和西北的特色结合在一起，研究了几道新菜式。

晚宴时候到。

没有歌舞表演，没有丝竹声声，只有狗贼，废物，小乞丐，和……一个侍卫？

侍卫？

对于出现在饭桌上的沐言，南宫僴一万个不理解。之前让那个他吃沐言吃过的羹汤就算了，他大人大量不计较，但是这一次，好歹是过年，沐言又来凑什么热闹！

忽地，一个念头在南宫僴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他的脸黑成了锅底。

祭祀完毕以后，钱纸香烛一收，胥梓桑没有留人伺候，屏退左右，殿内就只有他们四个。

“都坐，别客气。”他大剌剌地坐下，将小石头拉到自己的身边，端起碗来给他撑羹汤。

“小石头不是说要吃我做的饭吗，这就是我做的，尝尝？”

“好，谢谢陛下。”

小石头吃得欢实，三个大人，哦不，两个大人神情诡异。南宫僴来者不善地盯着沐言，两只眼睛像是要在沐言身上挖个洞一般，而沐言正襟危坐，冷硬的表情当中难免露出一丝尴尬，和一丝不为别人所察觉的期盼。自家主子给小石头盛羹汤的时候，他很是自觉地接过胥梓桑的碗帮他盛汤，完了，又拿过南宫僴的碗。

“不用，沐大人跟在你家主子身边殷勤伺候这么久，劳苦功高，我南宫僴何德何能能让您帮我盛汤？您还是给自己盛吧，或者是我帮您盛？”

这什么阴阳怪气的语气？沐言自认为作为一个侍卫，出现在这种场合本就让他不自在，南宫僴还故意刁难，脸上的尴尬又深了一分。南宫僴不等沐言回应，就拿过他的碗作势要帮他盛汤，狗贼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

“不错，沐大人确实辛苦，有劳太子爷了。”

“我给他盛汤，关你什么事，谁要你道谢？”听着狗贼的话，南宫僴心里一堵，差点把碗甩出去。

“哟，你还真是，好话歹话都听不得，行，那也不感谢你了，赶紧吃吧。什锦羹得趁热，凉了就坨了。”他两口喝完了汤，自顾自盛了两勺羹汤，然后，从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的南宫僴手里拿过沐言的碗，舀了两勺。

南宫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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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沐大人常年跟在你身边，这羹汤怕是吃过不少次吧，何必要在这里跟小石头争，小石头可是头一回吃。”狗贼都不给他盛，他很不爽。

“一碗羹汤而已，你至于吗，这么多，小石头又吃不完。”胥梓桑好似铁了心一样要和他对着干，你嫌我盛得多，那我再盛两勺。

南宫僴：……

“谢陛下厚爱。”沐言恭恭敬敬地接过碗，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小石头吃狗贼亲手做亲手盛的羹汤就算了，凭什么沐言也有这样的待遇？

凭什么？

太子爷愤愤地喝完了汤，看着周围三人都专心致志地吃着菜，沐言和狗贼时不时还说两句话，都是和朝纲有关系的，他不是很了解，这种插不上话的感觉，很憋屈，很难受。他默默伸出手拿着勺子往自己碗里盛了几勺什锦羹。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