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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本子的封皮,抬头去看傅书祁正在阳台浇花的背影,或许现在就是打开它的恰当时机。

翻开第一页,上面有一行漂亮大气的字,用钢笔写着“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落款时间是二十八年前的惊蛰。

仿佛轻轻敲开了一扇时光的门,庄闻初站在了二十八年前父母相遇的街口,听见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继续往前,去到了美术馆、游乐园、咖啡厅和电影院,之后又到了北海道,东欧和南半球,最后回到首都,到了他们举办婚礼的酒店。

谢允澜开始记录这段恋爱时已经不是腼腆的少女了,她的心情汹涌又热烈,能看出来她和庄靳原之间偶然擦出的火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庄闻初感受到一种时空交错的奇妙,又有些新奇,很难想象冰冷的庄靳原热情地投入一段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据谢允澜所描述的,他们两人找到了十分合拍的频率与共鸣。

谢允澜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写了一句话,说“和最难可能的人谈了一场最难维系的恋爱,马上要走进最不可能的婚姻了。我好像一直在做不可能的事。”

笔记到这里就停止了,往后是空白页,再往后翻一页,正中间写着三句话。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却依旧有千万人自愿走进坟墓里赌一个可能性,我也不免俗。”

“我变了,他也变了,爱情和婚姻都没有人们说的那么神圣,很多事情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只有劈开束缚自己的藤蔓才能继续往前走。”

“世界太大了,两个人太小,不要把一个人当作全世界,但要珍惜在大世界以几十亿万分之一概率遇到的那个人。”

之后的页面都是空白的,那是谢允澜在这本日记里写下的最后两句话。

合上笔记本,庄闻初一手托腮,看向已经浇完花正坐在沙发上回信息的傅书祁。

妈妈看起来从没后悔过和爸爸结婚,也许两个人都被改变了,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要强迫自己去和解的。

如果庄闻初过分在意曾经目睹过的父母失败的感情,或者非要得到庄靳原的认同,那便是作茧自缚,自己挡了自己的路。

“妈妈,”庄闻初把红色本子连同信封一起,珍重地压在抽屉最底下,轻声自言自语,“等有空了,我带他去看你。”

中午,两人带着外带卤味和一些从长泮寄过来的特产,如约敲开了父母家的门。

迎接他们的是李未禾,从医院回来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不少。

“快进来,”李未禾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温柔地笑了笑,“上门吃个饭,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庄玟朔从厨房出来喊了一声“哥”和“小傅哥”,朝他们眨了眨眼,用口型说“加油”,然后拿着卤味去加热。

到真正开饭了庄靳原才从书房里出来,神色不见刚才在医院时的凌厉,坐下后一句话也没说。

庄闻初和傅书祁挨着坐,李未禾时不时挑一些琐碎的话题聊两句,一顿午饭就这么过了。

毕竟重头戏在饭后。

“你是为了他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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