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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吃饭。”肖彧一手撑着窗,四个字说完,手一缩,窗户又关上了。
冯逸边走边喊:”咱们还是不是一个师父教的?人走茶凉,也不是这么个无情法!”院中一股菜香,冯逸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加快脚步,推开门,韦映儿拍手道:“逸哥哥回来啦!”
肖彧笑道:”可觉同门之谊?”
木棋儿跟着进来,于炉上架一壶酒,四个人关起门来围桌坐着,冯逸笑嘻嘻道:“这叫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当下也不客气,提筷子就吃。
韦映儿:”外面好玩吗?”
冯逸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得要命,玩什么?”
韦映儿道:”阳关啊!玉门关!”
冯逸停了筷子,想想说:“北边是回纥,南边是吐蕃,往前是苍雪雄关,城楼下给你吹首阳关三叠,夕阳铺陈、风旗朔朔,从此西出无故人,你想象下那种感觉……”
韦映儿默然不语。
肖彧碰了碰冯逸,一锤定音:”吃饭。”
待将韦映儿送回住处,二人并着肩慢慢往回走。冯逸有些心不在焉,话说得有一搭没一搭。肖彧耐着性子与他说了些废话,终于问:“心里有事?”
冯逸缓缓呼出口气:”还不是韦映儿。那件事就不告诉她了?”
肖彧道:“你告诉她又能怎样?徒增烦恼。”
”话是这样。”冯逸道,“可若是我,就算我爹此刻死了疯了,我宁可因知晓而痛苦,也不愿那般稀里糊涂的。”
隔了一会儿,肖彧答:”韦师这件事,仍有回转的余地,来日我等出力斡旋,总不会比眼下更糟。她一个小姑娘,在此举目无亲,不知倒比知晓要好过些。”
“好罢。”冯逸说。
被牵着走了一阵,肖彧忽然道:”去了这么久,路上玩得还好?”
冯逸简直要给自己贴个“臣工典范”的告示了:”怎都觉得我是去游山玩水的?”一挑眉,拿眼神怼他,“巡按边城!光吃沙子啃雪团了,玩什么玩?你是不知道,自出了玉门关就没法洗澡,人、马匹、骆驼,整天臭烘烘地待在一起,郁鸿雪最臭……”自觉失言,讪讪一笑,”没怎么玩,一点想法都没有。”
肖彧低应一声,不置可否。
冯逸见前后无人,往他唇上飞快啃了一口,勾着脖子言笑晏晏道:“你想我怎么玩?”
话未落地,冯逸后背重重抵上墙壁,料峭春寒顺着砖缝往脊柱爬。”我看你是乐不思蜀!说要早回,却拖拖拉拉,做甚么都磨蹭。”肖彧压低了声音,话中虽薄怒,耳根却渐渐醺红。
冯逸乐不可支,一手已不老实地往下摸:“原来是你想我了!哎,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玉女上树,隔岸观火,肖郎想玩哪个?”
肖彧捉住他手腕,退开半步。
冯逸边拖后腿边催:”你说嘛。”
肖彧不得已反问:“谁要碰你?”
冯逸立即说:”你呀!”等了半天,未听见他师兄再说一字,绕到前头想看,被肖彧眼神一睇,颇有些失望地说:“你怎不脸红?我以为你要不好意思呢。”肖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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