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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出房的意思。他不走,冯逸自然不好往外赶人,迟疑了一阵,爬上床裹紧被子,悄悄脱了亵裤,又十分心虚地觑了觑他师兄背影,将角先生摸进棉被里去。
过了好一阵,肖彧问:”好了?”
冯逸忙摸索着套上裤子,红着脸钻出来,咽了咽口水,万分紧张地应了一声。肖彧便灭了灯转身走来。冯逸眼见他的身影越靠越近,既尴尬又羞愧,一颗心砰砰直跳,连气都不敢喘。肖彧顺手给他掖了掖被子,再于床外侧躺下,接着原先的话题道:“朔方自然要去,却不能似逃难般地去。储君有储君的威仪,即便大家心知肚明,明面上却仍需’一请再请三请‘,而后皇室移驾。”
冯逸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将那些尴尬抛到脑后去,笑道:”还真是!” 网?阯?发?B?u?y?e?i????????ě?n?2?〇???????﹒???ō??
肖彧被他贸然凑来的热烘烘的呼吸洒了大半颈项,顿了顿,才续道:“未来战事多倚仗朔方,太子能否进位,也多看朔方将领的态度。如今朔方未有动作,李亨这边就有人上表劝进大位,只会叫人觉得他亟不可待。”
冯逸觉得有些荒唐:”就是个虚名,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越是近在咫尺,越要庄重谨慎。”肖彧道,”天将与贤,若要为君王,于道义上须无瑕疵。此时一急,将来便可被人抓住攻讦。今上虽任命太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却同时命永王、盛王、丰王为诸路节度,任自简择属官,这样一来,太子这大元帅实则有名无实。”
冯逸讶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肖彧答:”诸王任状与罪己诏同时发出,日前方传到原州。”
此时还想着制衡之术,冯逸心头涌上一阵厌恶,却因是天家之事而不能置喙,憋了半天,钻到肖彧被中,抱着他闷声闷气道:“就不肯好好打仗……”
肖彧一笑,说:”首先请进的,必须是朔方节度,你将此事先搁置罢。”
“我明白了。将来到了朔方,我们都是客。”冯逸心中唏嘘,”哪有主人不发话,客人就先唱起来的道理?”
肖彧侧头看他,微笑道:“怎么,这就不开心了?”
冯逸被他哄小孩儿般的语气弄得有些惭愧,顿了顿,老实说:”倒没不开心,只是觉得挺受打击……”
肖彧说:“你心中赤忱,自然想不到这些,慢慢来。”
冯逸自暴自弃般:”我是个傻子。”
肖彧反而笑了起来,冯逸正抱着他,这便觉出他整个胸腔都在震,若是往常则不免要打趣几句,这会儿却抿紧了嘴不说话。
肖彧莞尔:“原来我的师弟是个傻子。”
冯逸没答话,只是抱紧了他,肖彧觉察出来,松松地搂住他肩背,低声道:”一块璞玉,无人将其剖开,不过是块不成器的顽石。一朝破石后,倘若磨成棋子,我把它下在这里,兴许是作补位,而放在那里,或许就是处生死劫。这枚棋本身没有区别,只看是否能得其位。你已经破石了,现下是磨,再往后的……”
冯逸忽有些鼻子发酸。自范阳事发,他处处碰壁,后又迭遭巨变,与江淮音信断绝,他本是遇事动则撒娇叫苦的性子,而北来一路有韦师小女在侧,则不仅不能面露悲苦,还时时要强打精神,直到进了原州,才微觉松气。这些事他嘴里不曾与人说,心里却多少觉得失意,而肖彧愿意将他护在翼下、替他思量计较,直叫他心头波澜竞生,缓缓呼了口气,扬起头诚恳道:“肖师兄,你对我是真好。”
肖彧在他后背拍了拍。他的面容就在眼前,眼中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冯逸突然就想起了原先在长安,除夕那日于韦述家初次见到他,这便宜师兄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淡面孔,即便后来一度同在六部任职,也未有多少亲近,甚至连肖彧离京就边,自己都未曾去送。冯逸如今对他是全然的信赖,想什么就说什么,就哎了一声,问:”咱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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