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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破局(五)
翌日醒来,肖彧早已不知去向,无需与他尴尬相对,冯逸反倒松了口气,便听到屋外有嘤嘤的假哭,一边哭还一边喊:“少爷,呜呜呜呜,我错了,呜呜呜……”冯逸不晓得他那小厮又做什么怪,好在一夜过去,嗓子已能出些声,便沙哑道:”进来。”木棋儿一门心思嚎,没听见,冯逸只得深吸口气,提高了声道:“滚进来!”
屋外的哭声戛然而止,木棋儿打了个哭嗝,试探道:”少爷?”
冯逸咳嗽不止。
门被从外推开,木棋儿探了半个脑袋,讨好道:“少爷不气啦?”
冯逸道:”我与你……咳……与你生什么气……咳咳……”咳嗽多次,嗓子又阵阵发疼,便趁间隙赶紧道:“早饭!”
木棋儿”哎”了一声,去而复返,端着碗粥进了屋,将冯逸窝在床头的情形上下打量一番,他把自家少爷的秉性摸得十足,见人成了这副模样,显是因床第间的操劳,心中了然,神色却古怪:“这……是肖郎做的?”
冯逸正就小厮的手喝粥,随口应下。
木棋儿舀粥的手一顿,目瞪口呆,道:”看不出……”那肖刺史外谦谦君子,看不出内里颇为激烈,果真人不可貌相,木棋儿啧啧感叹,继而想到自己少爷,虽说往日胡闹轻佻了些,却也是翩翩少年郎模样,实难想象也能以一己之身应付……木棋儿默数一遍,四个,四道尘柄……
冯逸见他呆住,勺子动也不动,便抬眼一看,见他傻傻笑地诡异,微一琢磨,霎时满脸通红,叱道:“胡说什么!”
木棋儿缩了缩头,忙满脸堆笑:”少爷,我明白的。”
冯逸见他那样,恨不得把被子揭了将浑身鞭伤给他看,却又碍于脸面而着实不能,只得将骂声吞下肚去,训斥道:“你日日跑到哪里去玩,嗯?到底是谁的小厮?要用你时总不在!”
木棋儿知他好说话,并不怕他,只装出可怜模样,垂着头说:”城里在征兵,我瞧热闹去了。”
冯逸没好气道:“望斜头!”这仨字他是用扬州话说的,方言里”斜”念作“掐”音,”斜头”意为“歪脖”,形容的是闲人懒汉于街头歪着脖子看人牌局,着实的无赖状态。木棋儿听到家乡话反而欣喜,而后眉毛一耷,说:”少爷,咱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出来都两年了。”
冯逸受辱时曾咬牙切齿想过南下,后来窝在肖彧肩头一顿好哭,渐渐想清,便又觉得不行。别的不说,光是韦映儿在这,他便决不应走,而且此时灰溜溜地离开,徒叫肖彧看扁。
木棋儿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他不答,也就不再追问。
冯逸喝了粥,躺在床上又觉无聊,想起本说好要学突厥话,这下一来,全耽搁了,心里便发闷,睡睡醒醒几回,终于在太阳未落山前,把肖彧盼了回来。
他师兄今日着实回来得早了许多。
冯逸昨夜实在丢人,见他回来,话未出口,脸已先红了起来,心里突突乱跳,讷讷唤了声“师兄”,而后眼神一飘,落到了床角。肖彧在床边坐下,牵过他的手。冯逸一慌,骤然有些发僵。
肖彧不知他在想什么,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经过一天好歇,双唇泛着水色,发丝柔顺润泽,除却眼皮还肿着,已不是昨天被折磨得蓬头垢面的模样,面带飞霞似喜似嗔,却眉眼低顺地倚在床头,三分紧张三分腼腆三分羞赧,再隐隐有一分艳色从眉目间透出,和往常那副笑嘻嘻的小无赖样大不相同。肖彧垂目,稍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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