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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而百姓则当良顺恭俭。
实则这两者哪区别得那般分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草寇与良民,俱是生民罢了。
花良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吓着了?”
冯逸定了定神,摇了摇头,想起府试时的一道论题”窃负而逃”,当日他破题为“圣人不恃天子之尊而废经国之典父子之恩”,论的是凡威福之权利、刑罚之柄,皆其所得专也,常以全一己之私爱。若他当时已见流民之状,必会再有引申:盖知有天下之可尊,而不知天下之公。本朝太宗乃是马背上得的天下,却也知坐天下之艰难,一句水舟之叹堪称千古圣主。没有百姓就没有天下,这样的天下才可以为帝王所仰仗。
冯逸忽有体悟,面上便现出若有所思神色,一时忘记收回手去。而花良见他不再拒绝,不禁心中窃喜,又见他浅阖双目一副兰玉面容,一颗心就那么晃了一晃。
第19章护卫(四)
三天之后正是一日之晨,马车从城外官道吱吱呀呀压过去,道旁梅花开得正盛,长安城门已在佛寺钟声中缓缓打开。城门外已有不少流民,却被守城士兵以栅栏挡住,只开了个口子,让行人马匹排成一队,一个个接受盘查。
冯逸掀开帘子探头看前面守军盘查,不一会儿又转过头一脸奇怪地问:“你的剑呢,不是有把剑的么?”
自经难民事后,花良便与他乘同一辆马车,赶都赶不走。冯逸起初如临大敌,而这三日来,除却打死不肯下车外,这采花贼好似忽然变了个人,言谈举止进退有度,柳下惠得很,冯逸渐也放松下来,肯与他说说话笑一笑。
当下冯逸问那把吓退流民的剑,花良便指了指自己腰间。冯逸定睛一看,他腰间隐有银光流转,正似寒刃一般,伸手去摸,那腰带确实质地颇硬,以指弹时琅琅有声。
冯逸眉眼一弯,笑道:”原是被藏在了腰间。”
花良嗯了一声:“软剑。”
冯逸问:”可有名字?”
花良说:“一柄剑罢了,要什么名。”
冯逸便道可惜,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感叹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花良忽而心中一动,将“绕指柔”暗念几遍,心情微有雀跃,拉起他的手:”可不是么!”
轮到他们这辆车时,队正上前盘问,查过路引和举人文书,一挥手,守城士兵让出道来,马车缓缓驶入帝都长安。这是天子脚下,世俗力量最为鼎盛的地方,周邦来朝之地,路府州县官员的任免书就从这里签发,各地的岁贡也最终汇集到此。
长安千家万户,连檐并壁,幕次不可胜纪。冯逸挑着帘子不住朝外看,心道,这就是京城。
花良见状,对那车夫道:“你到后面去,我来赶车。”
那车夫便跳下来,跑到后面车队去了。花良坐到车夫位置上,提着缰绳一抖,一声清叱:”驾——!”冯逸一乐,也钻了出来,和他并排坐着,花良便伸出一手搂着他,冯逸也不再推却,任他搂着腰,不住朝道旁看。花良便控着缰,让马儿慢慢走,在东西市各绕了一圈。
此时城内早市已开,街旁大小摊位都支了起来。北方冬寒料峭,那些昂着热气的蒸笼便显得尤为可贵。花良止住车,远远地喊:“来两个包子!”那伙计也高声吆喝回来:”肉包两只,稍等咯二位!”
不一会儿伙计送到车边,花良付了钱,示意冯逸去接。冯少爷从不吃这种小摊食物,却因不忍拂了花良好意,不得不伸手拿了,意思意思地咬了一口,一吃之下,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花良偏头一笑:“味道如何?”
冯逸忙不迭点头:”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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