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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斯白应。

“行吧,那我先回了。”应爽觑他一眼,调侃了句,“你别是乐不思蜀了吧?”

贾子京:“这叫少小离家老大回,一片冰心在玉壶。没有乐不思蜀,只有落叶归根!”

“……”

应爽诚恳建议:“有时间我送你几本书读读吧。”

车上放着司机提前买好的咖啡,谢斯白喝了几口,掌心把玩着手机,不时看一眼,确认了好几次,是不是真的关掉了静音模式。

没任何动静。

车窗外,满树的樱花盛开,不断倒退离开他的视野。

司机按应爽的习惯,打开了车载广播。

不知道什么频道,一道低沉的男声,朗读着一首诗:

波斯人的和阿里奥斯托的玫瑰/

永远都是独处不群的玫瑰/

永远都是玫瑰中的玫瑰的玫瑰/

柏拉图式的初绽之花/

我不赞颂的热烈而盲目的玫瑰/

可望而不可即的玫瑰/

谢斯白目光落在窗外,又想起那条撇清一切的短信。

浮现在脑海的画面,却是一张在哭的,揪着他衬衫衣袖不放的,会主动来吻他的一张脸。

可望而不可即的玫瑰。

他降下一点车窗,任风吹进来。

应爽这时问:“你真不回?别人不说,谢老爷子没催?苑溪没粘着你?“

谢斯白还是望着窗外,风吹进来一片白色樱花瓣,不偏不倚,落入他右手掌心。

他收紧手指,连通那瓣花,声音淡淡:“再说。”

15. 琥珀拾芥I 被人甩了

三月下旬, 秦黛回到安北市。

空气中还残存着未尽的料峭寒意,她上飞机前穿得单薄,所以迎面被这风一吹, 不禁打了个颤。

从廊桥出来,拿好行李, 才去了趟卫生间。

低头从包里找到盒买了没多久的创可贴,撕掉脖颈上原来的那只,换了个新的。

秦黛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这东西, 出现在脖子上, 怎么看都只是欲盖弥彰,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她低低呼了口气, 给手机开机,微信里新消息不停进来, 她却先点进拨号和短信栏看了好久,安安静静。

拉黑删除后, 连蛛丝马迹都不剩了。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秦海国发来的好几条微信, 长篇大论,甚至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个短视频APP上, 下载的“过来人”、“专家”倾情讲授的养儿防老系列,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讲座”。

头都开始痛, 只好暂时忽略, 和施秋与向昭然在群里说了声已经平安到达, 摁灭屏幕,专心看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到家后,点了餐慢吞吞吃完,练了三小时《春思》中对她而言最难的片段, 这才去休息放松。

手机上除了和向昭然施秋的三人小群,还有工作上的一些消息外,再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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