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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打了几场败仗,这让出发昂扬的志气受了挫。军中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陈军军营里正在吃饭。陈安之坐在角落里, 怀里抱着块分来的糙面馒头。他正月上旬离京,已是四月初。
离京,他皮肤白皙面色红润。如今虽还没正式打过场仗,几个月的奔波让他像变了个人。曾经白净的面孔变成麦色,吃着馒头的唇上片皲裂。他右手上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再如以那样灵活,不仅永远伴着狰狞丑陋的疤痕,而且使不上力气,旦遇到坏天气,指关节酸痛难忍。
他至今没有正八经拿着刀枪上战场,是因为当初他站在人群里,看过实在文弱,而且又带着伤的,便被指使到火头军了。
这不,他现在正啃着的馒头就是他自己做的。
铁柱拿着领到的个馒头和碗粥过来,在陈安之身边坐来。他大大咧咧地笑着,说:“咱们能吃上世子爷做的饭,也算是稀罕事了。等回了,还能跟街坊四邻吹嘘吹嘘!”
铁站长得人高马大,嗓也大,没有故意压低的声音被周围的士兵们听见,引来阵笑声。
初陈安之听了这些话,总是忍不住红了脸。他皮肤白皙娇嫩,脸红特别明显,往往再惹来阵笑。
只是听得久了,陈安之也习惯了。他甚至跟着笑笑,道:“我倒是和你们起上战场。”
铁柱大口咬着馒头,望着陈安之心中颇为感慨。当大军出城,他见了陈安之细皮嫩肉的还拍着他的肩膀打趣,经旁人提醒才知道他的身份。个人行军挨着,机缘巧合晚上睡觉的铺盖也是挨着的。
他亲目睹了陈安之的转变。直到现在,他可还记得陈安之这位娇生惯养的世子爷因为只耗子吓得软了腿不动道。也记得他夜里蒙着被子哭的德行。初大家不敢惹了他,长了发现这位是铁了心要体验生活的。他们这群人大大咧咧口无遮掩,言语打趣是家常便饭。
铁柱不明白这么个出身的爷,怎么就不开和他们这些泥腿子混在起。他端起粥碗,呲溜着喝了大口,口就是半碗。接着喝第口的歇,他笑哈哈地打趣:“长进了,不会脸红了哈哈。”
陈安之斯文地擦了擦嘴角沾着的馒头屑,笑着说:“被你们笑话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这不是晒黑了,脸红也看不出来。”
“哈哈哈。”铁柱大笑,蹲在旁边吃晚饭的人也都哈哈笑起来。
明天要攻城,今天晚上大家吃了饭,很快进了帐篷歇。陈安之和另外几个兵,洗完几大锅的碗,回到帐篷。他刚迈进帐篷,立刻闻到里面浓烈的恶劣气味。天气暖和了,帐篷里溢满着臭汗味和脚臭味。
最初他曾被这种味道薰得呕吐不止,如今倒是慢慢适应了。陈安之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有没有这种令人作恶的味道了。也是没办法,在军中要洗澡是件挺奢侈的事情。
帐篷里,张张铺盖紧挨着。有的人已经躺打起呼噜,有的人三三聚在起说话,那边还有玩骰子赌小钱的。
陈安之挤过人群,回到自己的地方。他整洁的褥子上不知怎么落了个足印。若是刚来,他要以为是谁故意使坏,如今和这些人待在起的长了,他已知道是那些人根本没在意,经过的候不小心踩的。
他坐来,拿着旧衣服使劲儿蹭,勉强蹭干净些,才躺来。
铁柱在旁躺着,抱着副护膝,自己媳妇儿呢。
陈安之看着他怀里的那副护膝,笑道:“又抱着你娘子给你做的护膝。”
“怎么,羡慕嫉妒了?”铁柱把怀里抱着的护膝又紧了紧,“我说,你堂堂世子爷有妻有妾,你身上的衣服和铺盖是不是都是她们抢着给你做的?”
陈安之愣,不知道怎么接话。
铁柱来了兴致,坐起来追问:“我可听说你小子艳福不浅,把十国最美的俩娘们到了自己院子里了!又是青梅竹马小表妹,又是花样多的清倌小妾。看上哪个丫鬟直接就能抱回屋变成通房……你就这么舍得抛温柔窝了?”
陈安之觉得这些人在谈起女人言辞实在粗鄙,他十分不喜。他沉脸来,道:“明还要早起,睡了。”
他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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