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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觉,此时郁白才意识到不对劲,伸手一摸,被自己的血染了满手。
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染了一身浓稠鲜血渐渐化开,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板路上。郁白低头望见一地血迹,心知自己这般模样太过显眼,理应尽早离开。
“什么人?站住!”
“血,有血!拦住他!”
偏僻的宫门外,血和新鲜的雨珠泥土混着,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青石板铺就的路上,郁白身后的血迹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两年不曾出宫,早已不记得宫外的路。
他听见有人厉声喝斥:“什么人!”
郁白猛然睁大眼睛。
落日之下,宫阙之外,军队赫赫,黑衣龙袍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看着那顶有些滑稽的太监帽子滚落在地,声线不辨喜怒:“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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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由,只存在了短短一柱香的时间。
“赵钧……”郁白模糊出声,极力想要挣脱赵钧的束缚。那点力气对赵钧来说几乎毫无作用,但他还是停下了动作,俯视着少年浮起不正常绯红的苍白面容。
“阿白。”赵钧温声道,“说说看,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郁白艰难地睁开眼睛,比寻常人更黑的眼瞳带着迷茫看向发问之人,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突然嗫嚅了一声:“姐姐……”
这声姐姐堪比火上浇油,赵钧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什么?”
郁白被掐住声带般哑了片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咳的那样厉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从胸膛里吐出来,随着他的动作,胸前刚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渗出了血,染红了雪白纱布。
赵钧只坐在一旁,眸光沉沉翻涌,不为所动地倒给他一杯酒:“喝下去。”
郁白茫然地看着他,猝然间苦涩酒液入喉,激起一阵愈发撕心裂肺的咳嗽。赵钧毫不留情地掐着他的下颌,任凭他挣扎反抗满脸是泪,手上动作也未有丝毫收敛,直到将那壶酒液尽数灌下。
殿外,李德海对太医摇了摇头。
年轻的太医擦着额头上的汗,缄默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公公,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老太监望着太医焦虑面孔,弓身敲敲殿门:“陛下,太医侯了许久了。”
殿内一阵寂静。半晌,赵钧方道:“让太医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情节有点乱,所以大改了一下(也不知道改的怎么样),往下的剧情不会受到影响,大家不用在意~
4 人生若只如初见
“恕……恕微臣得罪,公子余毒未清,又重伤在身,怎能饮酒呢?”年轻的太医望着地上碎裂的酒盏,战战兢兢地指责皇帝,“公子骤然动用内力,如今只是高烧,但接下来……”
赵钧冷冷打断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陛下,微臣余清粥,清粥小菜的清粥。”
“以后就由你照顾他了。”长的比清粥小菜还磕碜。赵钧拂袖而走时,心中骂了一声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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