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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可以陪你去改性别，不过可能要等十八岁以后......”

“你不会觉得很恶心吗？”

顾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为什么要觉得恶心？我说过了，不管是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就算你是男孩子，我也喜欢。”

他偷偷把手伸过去，两个人在角落的课桌下，把小手勾在了一起。

橘子汽水（24）

楚辞和顾晴谈起了地下恋爱，像全世界所有的高中生小情侣一样，两个人恨不得每天都腻在一起，楚辞课间打球也不去了，乖乖呆在位置上陪顾晴，饭点和顾晴一圈一圈压操场，上课的时候在老师注意不到的角落，小手勾一勾。

楚辞快幸福死了，他是个有小女朋友的小仔了，女朋友漂亮又可爱，和他挤在教室的角落谈恋爱，全班最烂的地方摇身一变成了恋爱的圣地，就算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听课，老师估计也不会发现。

小情侣刚刚确立关系，还在热恋期，眼睛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他们自以为的地下恋爱，却没有瞒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有点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在谈恋爱，实际上楚辞和顾晴恋爱的事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很多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会多嘴问一句，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高中生活大多枯燥无聊，只能用一些八卦作为调剂，无论男女都喜欢嘴八卦，从这栋楼嘴到那栋楼，没过几天，楚辞和顾晴的恋爱在学校的八卦小道里就变成了不成秘密的秘密。

这样高调的结果就是他们的恋爱很快就被班主任发现了，高中老师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型的八卦库，掌握了历年历届的所有情侣，每个老师都有一套早恋图鉴，小情侣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实际上早就成了办公室老师的嗑瓜子话题。

老陈教书十余载，自习课坐班闲得无聊就开始观察班上的早恋预备军，楚辞是一号危险人物，结果花了小半年才拿下顾晴。

附中有不能早恋的规定，但是这个规定从来没有师生会去强制执行，就像教学楼不能吃零食的规定一样，规定是一回事，执行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即使老师发现小情侣的存在，只要没有太过分出格的行为，老师就会默认早恋的存在。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违规的事情，不能太张扬。

所以在楚辞和顾晴在学校小树林偷偷接吻，被埋伏在草丛的教导主任当场抓住的时候，一切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处分和惩罚可以免，但是这种事是要请家长的，校有校规，即使班主任私心想放过这对小情侣，可当着领导的面，还是让他们给家长打了电话。

顾晴从没有被叫过家长，他长这么大都是乖宝宝，从来没有因为违反校规这种事被叫家长，打电话给爸爸的时候甚至弱弱地带了哭腔，吓得顾晴爸爸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楚辞虽然比顾晴皮多了，但是还没因为这种事叫过家长呢，这种挨批的事不敢找妈妈，他就给爸爸打了电话，他爸似乎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在电话里问楚辞，见家长是不是要穿得隆重一点。

楚辞挂了电话，缩回顾晴的身边。

他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顾晴爸爸会不会很凶？他第一次见岳父，要怎么跟顾晴爸爸说让他把顾晴交给自己，如果今天见面合适的话，就让父母帮忙订婚好了，如果他和顾晴订婚了，这样校规就罚不到他们了。

他越想越起劲，甚至往顾晴身边贴了贴，气得教导主任对着他们大喊。

“给我分开点。”

顾晴爸爸是先来的，大概只花了二十几分钟，西装革履，看着像是哪个谈判桌上下来的，匆匆赶到办公室，确认顾晴没有什么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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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他爸看着年轻，对顾晴又格外上心，楚辞第一次见岳父，被对方气势吓得，不由得抖了两下，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些敌意，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爸爸快点来。

楚辞没有等太久，他爸很快就赶到了，而且似乎临时换了正装，但楚辞却觉得，顾晴爸爸对自己的敌意在他爸赶到办公室的时候，达到了峰值。

“老师好，老师好。”

他看见自己的爸爸熟练地和老师打招呼，然后来到了顾晴爸爸面前，并且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