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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将原剧的名对白割爱，莎士比亚的对白太舒情，导演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修改成适合短剧的台词。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

排练到第二幕的月光告白，顾晴站在台子上抒发对罗密欧的思念，和他的担忧不同，顾晴演得很认真，莎士比亚这般抒情的台词被他绵软的声音念出来，都让人觉得无比合适服帖，仿佛真的看到了茱丽叶。

楚辞蹲在台下待机，听着顾晴的呼唤，恨不得现场改台词，把“罗密欧”改成“楚辞”，他听得有些走神，导演提醒了两次，才想起来自己要对台词。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做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他翻身上台，来到顾晴的身边，拥抱住他。

台下的导演看了好几遍剧本，反复确认有没有拥抱这个剧情。

“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到这儿来？花园的墙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来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见你在这儿，他们一定不让你活命。”

顾晴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很认真地拿着台词本对台词。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他一手抱着顾晴，另一只手拿着台词本念台词，念到一半干脆放下台词本，自己凭着记忆现编。

“我以我的灵魂发誓，将以我爱情的忠诚的盟誓与你交换，我愿将生命交托于你，与你结为夫妻，生死相依。”

楚辞实在过于放飞自我，但他演得真诚，看着顾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仿佛在说自己的真心话，这样的词语远比导演精心删减的句子来得真诚，被楚辞地真心打动，没有一个人喊卡。

顾晴被他这样看着，早就忘记了剧本，他差点以为是楚辞说的真心话，以为这段话是楚辞说给顾晴听的，呆愣愣地在楚辞怀里看着楚辞的眼睛，直到演乳母的壮汉喊了好几声“小姐”，顾晴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羞红着脸推开楚辞，拿起台词本慌张地寻找自己的台词。

“亲爱的罗密欧，要是你的爱情的确是光明正大，你的目的是在于婚姻，那么明天我会叫一个人到你的地方来，请你叫他带一个信给我，我就会把我的整个命运交托给你，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乳母粗壮的声音在后面催着，楚辞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晴，眼神热烈直白，顾晴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可是你要是没有诚意，那么我请求你停止你的求爱，让我一个人独自伤心吧。明天我就叫人来看你。”

借着剧本，顾晴终于有了一些勇气，他主动上前去拥抱楚辞，依靠在僵硬的少年的怀里。

“一千次的晚安。”

橘子汽水（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