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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结束大家可以短暂地休息一段时间，学校惯例给高一组织了秋游，挑了个周末。地点是郊区山上的一个孔庙，学校就是这样的狗东西，即使占用周末时间组织集体活动也要时刻告诫大家不要忘记读书，所以周六大家还要顶着困意大清早起床来学校集合。

交通工具是学校安排的大巴，大家按照出操的队形上车，女生先上去，把前排不容易晕车的地方坐了先，然后后排容易晕车的位置给男生坐。楚辞是体委，所以也跟着女生一起先上去，但他没能如愿坐到顾晴旁边，他坐在第一排，旁边是老陈，顾晴跟他隔了一个走道。

前排全是女生，空气都是香的，楚辞坐得不自在，后排的狐朋狗友快乐的欢笑声不断传来，楚辞坐在前面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还要顺便照顾晕车的老陈。

但顾晴还在他旁边，也算是有好处的，他眯着眼假装休息，实际上眼珠子在偷看顾晴，他看起来很开心，和旁边的女孩一起吃一袋薯片，凑在一起讲悄悄话，楚辞的角度还能看到顾晴时不时发红的耳朵，也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楚辞忽然有些难过，顾晴离开他也有好多朋友，大家都喜欢和小美女玩，顾晴才是中央空调，对谁都好，只有楚辞是真的偏心。

他也想跟顾晴说话，但是顾晴好像跟旁边的女孩聊得很开心的样子，想到顾晴前两天说的话，楚辞有些松动的手又放下了。

孔庙在郊外的一个景区里，下了车大家就只能走进景区，校长领导走在前面，一到十班跟在后面，大家开始还有个队形，没走两步人就散了，一坨一坨的，队伍都换了好几个样。

楚辞趁乱拉了颜仲锦去领队，自己偷偷跑去找顾晴。他找顾晴，又不敢明面上找他，偷偷走到他身边，怕他不喜欢自己，又不敢离他太近。

楚辞听过一个词，叫“爱是克制”，他真的觉得自己快克制死了，走了半个小时，顾晴也没跟他说一句话，往常都是他在招惹顾晴，现在他不主动招惹顾晴，顾晴也不来找他，平时的同桌情份就像是喂了狗，楚辞难过得心都碎了。

孔庙其实没什么好玩，好不容易走到孔庙，还要在孔庙前面的广场听校长拿着大喇叭演讲，又好不容易听完才一批一批放人进去祈福参拜。

高中生在学习上总是有点迷信的，在孔子像前虔诚地许下心愿之后就能自由活动了。周围是景区，有那种特色的古街，虽然基本上是人造，但是还是有不少有趣的小店开着的。

顾晴跟在女孩子身边，听她们叽叽喳喳讨论等一下要去哪，他不说话，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乖巧地当个小跟班。

楚辞也凑过去，笑嘻嘻地问她们：“加我一个？”

楚辞不缺人陪，也不可能落单，过来找她们玩的理由只有一个，女孩子心领神会，连忙说自己有另外的安排，把顾晴推出去让顾晴陪楚辞，没等顾晴反应过来，人就跑得没影了。

“我们走吧？”楚辞问他。

顾晴被姐妹“无情”抛弃，只好跟楚辞搭伙。

两个人瞎走瞎逛，不知不觉走到了祈福许愿的区域，满满一面墙的祈福牌，墙上挂不下就挂在树上，大部分是许愿学业进步，考上理想大学，也有几个夹带私货，许愿早恋不要被发现。

“要不要去写祈福牌？”他怕顾晴不喜欢又连忙补充，“我听说这里祈福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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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点点头。

“那我去买，你在这等一下。”

他跑过去买了两块红板，把笔和红板带回来给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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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树下写字，楚辞想要凑过去看顾晴写了什么，顾晴却把他的板子死死遮住，楚辞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看清楚，最后只能放弃。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板子，转了转笔，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楚辞向来是不信这些东西的，提议也只是为了顾晴高兴，他自己倒没什么太大的心愿，便随便在板子上写了“考上A大”。旁边的顾晴还在写，小手一直动，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跟神明说，看着顾晴认真许愿的样子，楚辞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在板子上又加了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