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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盏冷冷哼了一声。

“但爱这种东西是很难瞒过女人的，之所以不敢确定，无非是留恋曾经的美好。阿娘就是因为这样，才一步步将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她被南疆王带出王宫，回到了圣蛊族，名义上继续做她的圣女……”

因为心口憋闷，阿盏长长吐出口气，“我阿娘长得很美，没有那个男人看到她不会动心，但她太傻了，还以为那个人会惦记着她，在将来的某天接她回宫。”

云澈察觉到阿盏微微颤抖的肩膀，伸出的手浮在半空，又缩了回去。

“他……他没有接你阿娘吗？”

阿盏冷笑着摇头，“八年，阿娘没有等来她朝思暮想的人，却等到了屠戮的军队……”

大火烧了三天，猩红的血染遍了整个部落，除了阿盏，再也找不到一个喘气的活人。

南疆王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圣女对他来说就失去了价值，没人愿意给自己留一个把柄，所以他就让整个圣蛊族从南疆消失。

“那你呢？”云澈眼前有了画面，心痛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盏回避他同情的眼神，“圣蛊族没了，阿娘愧疚万分，所以她在我的身上种下圣蛊，继续延续圣蛊族血脉。”

是那段记忆，云澈曾在阿盏的回忆里看到过。

回想那个画面，云澈手臂轻轻抖了一下。

阿盏似乎是说的累了，靠着宫墙慢慢蹲下，“南疆王在燃烧的木屋里发现了我，本打算斩草除根的，可是他忽然感觉体内的圣蛊有了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

“圣蛊是他从阿娘身体里强夺出来的，种在自己体内当然会有排斥反应，在加上我身体里新种下的一只，他体内的圣蛊肯定会有所波动。所以他想留下一个活口，将来若有疑问，或许还可以从我身上找到解决办法。”

云澈蹲下身来，急切追问道：“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南疆王到底是不是你生父？”

“不是。”阿盏看了一眼云澈，肯定回应：“阿娘是在回到圣蛊族的第二年生下的我，但从来没告诉过我生父是谁。但是那两年，阿娘没有出去过，南疆王也不曾过来，所以我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乌黑的瞳孔似有没落划过，对于身上曾经的光环，阿盏好似没有丝毫留恋。

一双大手从身后揽过，熟悉的温度笼罩在身侧，逐渐加深的安全感裹在阿盏冰凉单薄的身躯上。

。

皇后不敢相信云澈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他虽然玩闹了些，却从没这样顶撞过长辈。

“莺儿！给影子传信，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尽快找到圣蛊。”皇后摔破床头瓷瓶，咬着牙怒道：“云澈为了那个人已经疯了，据说圣蛊可以更改人的记忆，我绝不能让我儿子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质子毁掉自己大好前程。”

莺儿：“娘娘您是打算……”

皇后狠厉的目光逐渐沉寂，好似一头狼，准备猎杀预定的目标，“找到圣蛊，将阿盏从云澈的记忆中抹去，然后杀了他。”

转变

“抱歉，没能将这些告诉你，如果有必要，我希望戳穿我伪装身份的那个人，是你。”

阿盏抬头红着眼望向云澈，眼底浮出苍白无力的柔弱，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兔子，却依旧强装镇定。

“什么戳穿，什么伪装，你别胡说！”云澈不满意他这般说辞，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