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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瞧你的那些哥哥们，哪个不是争着抢着在你父皇面前表现，你再看看你……”

皇后满脸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权利富贵从不在意。

虽然有显赫的身份，母族在朝中势力颇盛，但南宫云澈就是对这样万人嫉妒的先天条件不以为然。

“母后，您知道的，儿臣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儿臣喜欢打仗，想像二哥那样出兵打仗，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胡闹！”皇后突然站起，怒斥道：“你是皇子，生来肩上就担着重任，带兵打仗？那是庶子应该做的事情！”

“你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哪个不羡慕你嫡子的身份。”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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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咳咳……”

皇后气急拍桌，突然一阵重咳，白皙的脸很快泛出一层青红。再看手绢，竟然有淡淡的血迹。

“母后！”

南宫云澈大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脱的母后，慌忙呼和下人去请太医，却被皇后拦下。

“别声张。”

皇后把云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支开了旁人，只留近身侍女莺儿侍候。

“母后，你这是……”

“没事，就是最近天干，我……”

“娘娘，都到了这个时候，您何必还瞒着殿下。”莺儿忍不住插嘴。

“住口！”皇后狠狠瞪了莺儿一眼。

云澈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命令莺儿，“说下去，母后到底怎么了！”

云澈虽然面相温柔，可眼角的狠厉一旦露出任谁也抗压不住。

“是，殿下。”莺儿避开皇后的眼神，“殿下，皇后娘娘早前患了咳疾，原本不打紧的。可几个月来一直不见痊愈，直到有一日咳中居然带出了血。我奉命秘密请来陈院判，诊断出来的是……是痨症。”

她说的委婉，云澈没听明白，“痨症，那是什么？”

莺儿似有为难，看了眼皇后。云澈的眼神也追了过去，看到皇后的眼角已经泛红。

“痨症多为女子气血亏空，看似无碍，实则病情只会愈发严重。现在已经咳血，恐怕娘娘……奴婢放肆妄言，求殿下赐死！”

莺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南宫云澈无法形容此刻心情，就像晴空万里的天忽然被人蒙上黑布，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母后……”

“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皇后拉住云澈的手叮嘱道：“珍妃膝下有老四老五两位皇子，一旦让她知晓，后宫局势将要大乱。”

云澈清楚母后在担心什么。

后宫前朝彼此相依牵连，他这些年的太平风光全仰仗母后和她背后的家族，至于父皇的宠爱，不过是锦上添花。

一旦失去这些，自己将再也没有庇佑。

也许在皇后眼里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地位，但在云澈眼里，只有她的身体。

“母后别怕，这些年儿子在外游历见过很多奇人圣手，儿臣这就出宫为母后寻觅良医。”

“不可！”

“母后？”

皇后拉住南宫云澈，和莺儿对视一眼，莺儿从怀里拿出一本帛书。

书页泛黄，想来已经有些年头，在页角画出一行小字，上面写着——“蛊瓮中独活为王，种人身可延其寿，食其心可医百病。”

“母后，这是什么？”南宫云澈翻动书页。

“眼下圣月国与南疆战事已平，为了确保南疆近十年不再来犯，你父皇准备派一名使者前去谈判。”

皇后用手绢沾沾嘴角，慢慢讲道：“众所周知，南疆擅蛊，倘若你……”

正说着，皇后突然停了下来，紧跟着叹了一声：“哎……你看母后这记性，明明你最讨厌参与国事的，我……”

“母后。”南宫云澈握住了皇后的手，似乎叹了口气，说道：“我去。”

“什么？”

南宫云澈挤出笑来，说道：“我会请求父皇准我前往南疆谈判，竭尽所能，为母后寻觅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