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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他拿着诱饵勾勾手,他便跟他走。
姜题觉得自己像是个带坏好孩子的骗子,两辈子都心怀不轨。上辈子求权,而这一世,贪婪得想要骗走这个人。
这只小狸猫如今又长了一岁。那双眼睛眼尾锋利起来,站在河灯畔,满河灯光入眼入怀,只分得一点余光给自己。
那余光如刀刃缓缓扫过皮肤,温柔得让人忘记那刀锋尖利,收回时却狠狠划过一道,又痒又疼,他伸手欲图抹去那痒意,却把那刀口用力撕开,汩汩鲜血冒出,越用力,越快活,才能让他不那么在意心底藏不住的一丝愧疚。
阿善,好安,小九。
每在心底重复一次,那愧疚就被愈发膨胀的渴望压下去一次,愈积愈深,让那渴望愈发热切。
所有的一切都在身体里涌动,求而不得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出于身体最原始的渴求和欲望,让他想要把那副躯体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阿善,好安,小九。
每个字都在不甚清醒的脑中回荡,成为所到之处燃起滚烫烈焰的火苗。
一双手熟练地在影影绰绰间寻到所求之物。那被人遗忘的一方白绸被人好生安放,残留着佛堂余香久久不散,本是安神,却成裹欲。
多少个夜里有人将它放在枕下怀间,嗅着那梵香为自己抚平欲望,可这个夜里,想着那双眼,却再也不够。
那成了丹青的修长手指将那方覆过明眸的白绸紧紧缚住自身灼热之处。白绸此刻已然半湿,摩擦间带上不属于原本的气味。
昂首的兽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喉结上下滑动着,唇齿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字,恍惚间像是听见那人对自己笑言。
直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梵香被另一浓郁的味道彻底覆盖,那双手缓缓松开那方白绸,浑身肌肉放松下来,嘴角隐隐上扬。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冷了下来,接着是一声不长不短的叹息消弭在耳际,让人把那方白绸狠狠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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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从边关归来已是两月之后,宁昼在宫中摆宴,按例赏赐。
歌舞升平,宁昼未定下此次赏赐何物,眼神落在宁乘身上,又落到宁善身上,扫过一眼,一双眼紧紧盯住宁善腰间所佩之物。
那目光停顿太久,引得宁乘也望过去。
那玉就那样明晃晃挂在腰间,无言激起千层浪。
宁昼饮下一杯酒,喉咙烧灼起来,开口道:“乘儿,这次回来你便先休息些日子,无需太累。此次佛楼修建事务,便交给你吧。”
此话一出,席下众人各有心思。
佛楼修建事务本是交给了九皇子宁善,未料到,二皇子一回来,又移交了过来。
这一个宴会,无人能测帝王心。
宴席散去,与宁善打招呼的人少了些,只看见董白一遥遥朝他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宁善笑笑,今日饮了一口酒,眼里便带了水光与月色。
连里跟在他身后,迎面撞上不速之客。
宁乘将宁善身形纳入眼中,无意看了看那玉佩,笑着走近。
没想到,他走了这几个月,他这九皇弟,出落得更好看了。
月色溶溶,一身银白衣裳,面容姣好,气质出尘,真配得上那字——好安。
那两字倏地冒出来,让宁乘笑意愈浓。
“九皇弟前日生辰,做兄长的未能赶回,九弟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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