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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信息量很足,我惊讶道:“于哥,你都结婚了?”于青山看起来散漫随心,还整天东走西逛,实在不像是一个有稳定家庭的人啊。

于青山“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看出他情绪不太对,疑心自己踩到雷区了,也跟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于青山说:“她已经去世了。”

“走了有两年吧,生病走的,我跟她其实不算是夫妻了,我们离婚了。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骗我……孩子也不要,就要跟我离婚。”

“离婚后我一直恨她,我看她每天在朋友圈发些旅游打卡的图片,就把她拉黑了。她走前想跟我打最后一个电话,我也没接到。”

“她走的时候我们女儿才四岁,每天问我妈妈去哪了,我把她送回了她外婆家。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女儿,我谁也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再拒绝得坚决一点,不让她误会,也许,我还能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

“我真是个烂人啊。”

于青山眼眶红透了,有泪水从他脸侧划过,很隐晦,是一条细细的水痕,划过就不见了。他这样开心坦荡的人连哭也不太能察觉。我手足无措,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安慰。

我没想到他有这样一段过往,那些吊儿郎当,那些满不在乎,是不是也是一种掩饰呢?

世上的事大多这样,总有遗憾,总有不甘,总有后悔。

两个灵魂之间,从恋爱到结婚不容易,结婚之后的经营就更难了。

我和陈诤经历的波折也很多,只是,我们兜兜转转还有弥补和磨合的机会,而于青山却再没有了。

回到旅馆,我们一起吃了早饭,于青山看上去还是很低落,他说他要回去补觉,我送他上楼后,直接去了菜场。

镇上的菜场不大,一个一个摊位排得整整齐齐,我从头到尾溜了一圈,试图找到一个可能是芳芳的女人。

芳芳今年应该是三十三岁,有孩子。我脑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目光投向菜摊上带着孩子的中年女人们,最后被一个面容白润、身形窈窕的女人吸引了。

那女人正叉着腰吆喝:“又白又胖又水灵的白菜咧!早上刚摘的!马上卖完啦!”

她脚边坐着一个圆嘟嘟的小女孩,正拿着手机玩游戏。

我走过去,问那女人:“你这白菜怎么卖啊?”

那女人递给我一颗,热情地说:“一块六毛,你要是买,我给你算一块五,我看你面善得很咧。”

旁边的大婶立马招呼我:“小伙子,你到我这来,我也给你算一块五毛,你莫信她的话,她给谁都这么说。”

女人横起胸脯,哼了一声,“说好的不能抢生意的,你干嘛咧?”

大婶毫不客气地回她:“美芳,话不能这么说,你莫骗人家我就不说什么啦,你这白菜分明是老的,洒点水就新鲜了?”

大婶又说:“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看着就白净俊俏,不像我们这儿的小子,个个可黑可黑了,你来我这买吧,莫被骗咧。”

我心里感谢大婶好意,嘴上却说:“没事,我就爱吃老白菜,刚刚好。”

大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

我在女人摊子上挑了两棵大白菜,女人给我称好,用塑料袋子装了递给我。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姐,你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她一头雾水,回了一句:“过得还行,一共十五块钱。”

我拎着白菜,几乎是逃走了,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虽然我不知道芳芳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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