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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爸爸妈妈,只会说芳芳,爸妈一遍一遍教我,过了两个月,终于学会了。
以上是我妈跟我叨叨的,我自己没印象。
我大概七岁时,隔壁换了个新邻居,就是陈诤一家,这邻居一做就是几十年,直到现在我们两家还是邻居。
但我和陈诤关系却不是很亲密,原因在于,他比我大四岁,我和他玩不到一块儿去。而且我幼时内向沉默,我表姐见到他会甜甜喊他哥哥,我见到他就只会傻笑。
等到长大,我们每次在楼道里遇见,我喊他诤哥,他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
李陈两家关系很好,陈诤父母也对我很好。他们不介意我是李家的养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陈诤非要是个同性恋,那对象只能是我李昱元。
我第一次见陈诤,是他敲门来我家借打火机,他们家的天然气灶坏了,得用明火点上。
我妈让他在客厅吃点水果,他不进来,我坐在沙发上和他大眼瞪小眼。他夸我可爱,我妈就让我叫他哥哥,我不叫,然后我妈把他打火机给他,他就走了。
我和陈诤的初遇就是这么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
……
快到元旦了,两家父母合计着订一桌酒席,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我和陈诤当然得去。
我们的元旦计划是这样的:
上午去商场逛街,添置一点新衣服。我还想在卧室里放个好看的花瓶,每天订新鲜的玫瑰摆着看,给卧室增添一点浪漫气氛。
下午去电影院看新出的喜剧大片,看完电影,我们再去中心广场看音乐喷泉,每逢节假日,喷泉秀会特别漂亮。
这个完美计划的主要制定者是我,陈诤只会说“好”,“可以”。
元旦节前其实还有个圣诞节和平安夜,但我们公司圣诞节不会放假,陈诤的事务所也不会。
平安夜那天下午,我们公司可以提早下班,方便大家约会,我提早下班了,但陈诤不但没有,还要加夜班。
我实在不甘心这样一个情侣圣夜又被浪费掉,所以我一冲动,开车去了律所。
律所的合伙人之一是我爸,小时候我常被我爸带到所里。在我读大学时,律所租了个更高档的写字楼,我爸的工作重心几乎全放在授课上了,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儿,我也就很少去了。
进了门,我问前台,陈诤陈律师在哪,我是他对象,我要找他。
前台是个新面孔,不认识我,就让我自己打电话让陈律师出来。眼看着我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前台小姐的表情变得很怀疑。
我有点尴尬,这时老郑出现解了我的围,他真是我老大哥。
老郑向前台解释一番,带我去找陈诤,路上他问我:“和老陈约好了平安夜出去约会吧?”
“没。”我摇头,“我知道他忙,我就是过来看看他。”
老郑啧啧一声说:“老陈就是太敬业了,今天我们所好几个有对象的都提前走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嘛,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喏,老陈就在那儿和我们新来的同事讨论案子呢,你要不在这坐一会儿,等他出来就直接把他带走吧。”
我顺着老郑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会议室的场景穿过透明的玻璃,在我的瞳孔里映得清清楚楚,陈诤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一起,他们谈笑风生,那年轻男人讲到激动时,还用手比划着什么。
陈诤表情生动,带着我很少看到的朝气。
——那个男人是游羽!
游羽回来了!这个认知让我惶恐无比。
我停下脚步,僵硬地伫立在那儿,灵魂像被瞬间抽掉了。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勇敢的我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冲进去斥责他们了,而这个懦弱的我只想逃开。
我强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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