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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宜沉给他甩脸色,说:“姓连的,现在是我养你!你搞清楚行吧!”
连天横盯着他,说:“开个玩笑,至于么?”
潘宜沉就是气不顺,被他一激,总算爆发了,冲他吼道:“我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是吧?我野蛮人是吧?你受不了你就滚!你个吃软饭的臭蛋玩意!”说着就要走人。
连天横从后面一下子搂住他,他还是很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的,他现在只能巴着潘宜沉,贴在耳边,那甜言蜜语宝宝贝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又搂着人亲了亲头顶,一点点把他拉回了理智的边缘。
潘宜沉深呼吸好几次,收拾了心情,憋着火,一踩踏板,还是载他回去了。
眼前一条笔直的柏油公路,两边种植着法国梧桐,飘着落叶,这就是秋天,金黄干爽,多么美好,抽陀螺的老头、文化衫青年、戴红领巾的小孩,刷着红标语的白墙,像一阵风似的,随着叮铃铃的响声,都往后退去。
连天横没借到钱,又没吃饱饭,窝在后座上,抱着他的腰,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第89章 七夕番外〈6〉
回到家,潘宜沉还有点情绪,沉默地捅他两下,自己把青菜放了,解开绳子,分成两份,在水龙头下面冲洗。
“麻溜的,把碗给我刷了。”
要他说,那五块钱一斤的大螃蟹,还没自己家里弄的蒜泥白肉好吃。
连天横在他这儿,把二十几年从没做过的家务给补齐了,很多事是他最近才知道的,大米0.14元一斤,猪肉0.95元,黑啤0.36元一瓶,扇牌肥皂 0.37元一块……有时候潘宜沉忙不过来,就从单位打电话回来,让他写了单子拿票去买。
在家待着无聊,连天横就撺掇他买台电视机,潘宜沉说:“这样了你还想看电视啊,过道里不是有电视吗?”
连天横心想都是一群大爷大妈在看,我这不是想和你在家看嘛!
想不到过了几天,潘宜沉下班回来,真倒腾了个二手电视,14吋,金星牌的,还带回一套特时髦的影碟机,连上电视之后,拿着麦克风就能唱了。
连天横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椅背,扬起眉毛,冲他勾勾手指头:“过来。”
于是潘宜沉就被他诱惑了,窝在他怀里,抱着膝盖,手心对着麦克拍了两下,起了个调。
从《千千阙歌》,唱到《风再起时》,再到《忘情冷雨夜》。
他发现连天横的声线很有磁性,特别适合低音,唱着唱着,把他压在沙发上,下面也升旗了。
都说情歌特别容易催发人的情愫,潘宜沉有点陷在里面的感觉,哪怕只是对视,都不禁怦然心动。
嘴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邻居李大爷扬着嗓门问,他家煮多了锅巴,要不要吃锅巴。
潘宜沉窝了个大红脸,把他推开了,哎地应了一声,去厨房拿菜碗,打开门铲了两块。
李大爷端着高压锅,说:“小潘哪,这是居民楼,不是歌厅,你这样做是扰民行为,当然不是不让你唱,年轻人偶尔放松一下,搞一搞精神文明建设还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他怎么忘了,这筒子楼里隔音不好,光想着哄人家高兴了。
潘宜沉立刻赔笑保证:“不会了不会了,我们本来就是试一试,这不是没忍住,就多唱了两首嘛……”
送走了人,潘宜沉拈着锅巴塞进嘴里,嚼了嚼,走到屋里,望着他苦笑。
过几天,连天横告诉他,自己把他外公留下来的表卖了,先付他那三千,外加冻结的那一千块。
说了不要!潘宜沉心里的声音在叫,一把把存折抽过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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