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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所幸那铁枷上的链条极细,哗啦一声,竟让他掰断了,扯开遮眼布,急忙抱起他,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瞎胡闹!你……”
“怎么……怎么回事?”宝瑟儿痴坐着,眼泪直直地从眼眶里掉落下来,颇有些惊慌失措,扶着连天横的阳茎,自顾自地说:“你再让我试一试,可以进来,可以的……”
连天横急忙紧紧握着他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抱着,一下下地顺气,摇着他的身子,哄道:“性急甚么,还没到那时候,等你伤好了,咱们有得是功夫……嗯?”
“没了、再也没了……”宝瑟儿心里好似天塌地陷,奋力挣脱他,不认命地还想再试试,连天横制着他,摸到后穴口,哄道:“你看,都肿了,好宝儿,咱们下回再来。”
“不行……”宝瑟儿想推开他,求道:“我方才只是没弄好……”
“好了,”连天横手忙脚乱的,只得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裹上被子,无计可施道:“说好了下回再弄!”
宝瑟儿眼泪干了,好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肩膀冷不丁地一颤,眼里含着深深的愧疚,喉头哽咽,不敢认输地呓语:“下回……”
那副样子,时而让连天横觉得可恨,又可怜,揽着他,伸出小指,推了一把怀里的人,许诺道:“拉钩,我说话算话!”
宝瑟儿看了半天,才木木地把手伸出去,缠上他的小指,像软软的茎须,没有一点气力,只是任他摆弄,嘴里说:“拉钩。”
连天横总是做一个失去宝儿的梦,梦里的小事往往不尽相同,可最后总是不见了他的人影,有时候是梦见两个人亲热,宝瑟儿笑着说时候到了,要走了,他想挽留,身子却动不了,有时候梦见宝瑟儿去外面瞎玩,下起大雨,他害怕宝瑟儿淋雨,一心要把人接回来,拿了伞,可总有些琐事把他耽搁住了,最后也没能见到人。
半夜醒来时,宝瑟儿还枕在他怀里呢,呼吸安稳,睡梦里还会不自觉磨蹭两下,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便油然而生。
到了白天,宝瑟儿又像从没和他置过气似的,蜜里调油,浑然换了一个人,读书的时候,又问连天横,上回的事办好了不曾。他说的那回事,无非是连天横答应他,替他在铺子里找份事情做。
“你的脚还不曾好全,每个月逢五便去一天,让下人陪你。知道么?”
宝瑟儿连忙道,说:“下人伺候着,人家还怎么看我呀?”
“扮作店里的伙计不就行了?”连天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的,横竖得有人跟着才行。
宝瑟儿便说:“好罢!听你的!”
等到脸上的伤疤褪了,只留一块淡粉的新肉,连天横给他敷了些紫茉莉粉遮住,这种香粉是他用很细的铜丝,从紫茉莉花籽里抠挖出来的,极轻极绵,研磨过后,反复用胭脂调和颜色,宝瑟儿写字时,他在一旁捣捣弄弄的,指尖在宝瑟儿脸上瞎抹瞎画,把人画成一张小花猫了,直到抹上去时,与完好的肌肤浑然一体,看不出半点痕迹。
连天横做这些蝇头小事,宝瑟儿爱用余光去看。写字用的草纸,原本是很大的一张,连天横给他裁成纸片儿,放在桌上成一沓,随取随用,哪怕是裁废的,宝瑟儿也一股脑收着,锁在箱子里。
这个紫茉莉香粉,宝瑟儿十分喜欢,又轻又薄,抹上去和周遭颜色一般无二,哪里看得出有过疤痕?
过了两三天,恰好是初五,宝瑟儿便到香药铺子里做学徒了,对外只说他是哪个合香大师傅的堂侄,先送到这里住一阵子,干些小活,是不要工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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