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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的烫疤,宝瑟儿看见了,不动声色地抽出来,打了一下他,娇喝道:“松开……”
连天横不依不饶地拿起他的手,蛮横地赌气道:“偏不松。”说着,又握住那手,去吻他的疤痕,含在嘴里,用舌舔、用牙咬,弄得湿漉漉的,半点也不嫌弃。
宝瑟儿还是头一回看他露出这种神情呢,那副倔样子,好像个大孩子似的,总也顽皮不够。一时间心生怜爱,忍不住去亲他侧脸,唇瓣又滑到脖颈,细细密密的,呼吸间汲取着连天横的气息,两个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亲累了,抱着腰,埋在颈窝里,周而复始地埋怨:“想你了……好想你,爷,我要你……”
这样近在咫尺的思念,连天横承受不住,浑身暖洋洋的,心里酥酥麻麻,春潮涌起,被他笨拙的甜言蜜语彻底俘获了,简直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想把他弄疼、揉碎、捧在手里、含进嘴里、吞进肚子里,好好地藏着。这样的宝儿,教旁人偷瞧去一眼,他都要发狂。
不知流逝了多少光阴,眼见太阳都上三竿了,连天横抱着他,只想这么消磨下去,一整天都不厌烦,宝瑟儿也不说话,只知道环着他的腰,闭着眼睛,间或啄吻两下。
时候不早,连天横捏捏他耳垂,恋恋不舍地命令道:“该去梳洗了。”
恰好小福子在门外喊:“少爷,宝瑟公子,叶先生在堂上了!”
连天横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唔,磨磨蹭蹭的,这不就来了?”
宝瑟儿一听,醒过神来,连忙推开他,跳下床,大叫:“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手忙脚乱地洗漱过,该换件衣裳了,宝瑟儿先前还挑甚么花的、素的,这下全然抛在脑后,他东翻西找,抢火似的,总算找了一件颇为持重的元青色深衣,如获至宝,急匆匆套上,一根玄黑的带子束起长发,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倒真像个小书生了。连天横站在身后,给他束上玉带,宝瑟儿举着两臂让他系,想起甚么似的,翻出一枚玉玦,笨手笨脚地系在腰间。
“这是……”连天横看到玉玦,想起这是从前赌气耍狠时,丢给他以示决绝的信物,有些不悦,立即解下来,藏到自己内袋里:“不许戴了!”
宝瑟儿十万火急,哪里顾得上这些:“不戴了不戴了……”
穿戴好了,对着镜子东看西看的,生怕哪里不稳重,冲撞了先生。连天横看他如此煞有介事,居然有些吃味,转念一想,不过是个老头子先生,有甚么可在乎的,便道:“行了行了!再古板的学究,也挑不出你半个错来。”
小福子又在叫了,宝瑟儿忙跛着脚跑出去,探长了脖子,奔到廊下:“——我来了!”
话音未落,被连天横抄起膝盖,放在长椅上,捉住他的光脚,喝道:“你瞧你,冒冒失失,鞋也不曾穿!”一手握着脚踝,蹲在地上给他套靴子。
宝瑟儿哐哐哐拍着栏杆催促道:“快快快,不能让先生久等了!”
连天横不耐烦道:“就知道催!”穿好鞋,把他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前堂赶去。那些家丁仆妇早已见怪不怪,纷纷错身让开一条道,一路上畅通无阻,快要到时,放他到地上,给他掸了掸领子,低着头嘱咐道:“知道说甚么?”
宝瑟儿说:“知道!”
连天横便推了他屁股一把,沉声道:“出去罢!”
恰好小福子的热茶也端上来,宝瑟儿便从茶盘里捧起茶盏,心如擂鼓,不敢看堂上端坐的老先生,两腿一软,没出息地跪下来,活像个下大狱的死囚犯,所幸连家下人颇有眼力见,预先在那里放置一只蒲团,这一跪便跪在蒲团里,倒不显得唐突,低着头,死盯着先生的一片竹青色衣角,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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