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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瑟儿看着王妈妈,被她说得不能开口,转过头去看床上的连天横。

王妈妈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觉床上还有个连天横,忙破涕为笑,擦了眼泪,款款地走上前去,打了个千儿,笑盈盈地招呼道:“连少爷,恕我年纪大了,眼拙心瞎,反倒把贵人疏忽了!该打!”

连天横把小马抛到宝瑟儿怀里,起了床,随手扯一件外袍,展开手臂,一边套袖子,一边走到宝瑟儿身边,拿起玉梳给他梳了梳头,将发丝握在手心里,发梢用指尖捋顺,漫不经心地问道:“东西带来了?”

王妈妈是个最会拣佛烧香的,从袖笼里取出一张纸,双手呈给他,笑道:“带了带了!这桩事又岂能忘?”

连天横便搂着宝瑟儿,对小福子说:“你去拿笔。”又摇了摇宝瑟儿肩膀,咬着耳朵说:“……还记得名字怎么写法?”

宝瑟儿点点头,却还不知道是甚么纸,王妈妈便拉起他,对连天横笑道:“连少爷,许久不见宝瑟儿,我们娘儿俩有两句体己话要说,过了一会儿,再把东西交付与您。”

连天横不搭话,低头望着宝瑟儿,宝瑟儿点点头,说:“好的。”

于是连天横手掌盖着他脑袋揉了揉,系着衣带,大步走出了房门。小福子恰好捧了笔墨朱砂印泥等文具来,出去时将门带关。于是屋子里剩下王妈妈宝瑟儿二人,跪坐在矮几边。

王妈妈朝大门扫了一眼,手肘搭着,打量屋中陈设,道:“气派啊!”

宝瑟儿被她盯着,心里发毛。花里馆的小倌,不论是坐姿睡姿,都有一套严厉的规矩:怎样柔若无骨,怎样风情万种,最得男人的欢心,要是乱来,就得挨打了。从前宝瑟儿吃过不少打,是以有些局促。

王妈妈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很亲昵:“妈妈问你一句话,你的腿和脸,大夫怎么说的,还能好么?”

“我每天都吃药。”宝瑟儿老老实实地答道。

王妈妈立起眉毛:“我问你还能不能好,不曾问吃药。”

宝瑟儿对着镜子,发觉脸上的伤疤的确淡了,便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会好的。”

王妈妈便放心地塌下肩膀去,把那张纸摊平在矮几上,指尖敲了敲,道:“你在这处写上名字,从今往后,就不再是我花里馆的人了。”

宝瑟儿有些不敢置信,望着王妈妈,手指发抖,半晌不曾去拿笔。

“看甚么?”王妈妈闲闲道:“我放下生意跑一趟,总不是特意赶来消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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