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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竹节,握着往里顶了顶,倒也自得其乐,美得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抽气,屁股也得意忘形地摇将起来,低下头,将那小南瓜头插进马眼里转了两下,流出两滴露水。光是自己玩自己,便快活得呻吟出声。
床板咯吱咯吱,被他闹得睡不着,连天横两眼乌沉沉地看他屁股,想起近日学的文章里有这么一句:“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那入口可不正在他眼前,还颤巍巍的,浅浅有泉水出!
许抟云可不知道他想得这么诗情画意,腿麻了,要换个舒服的姿势,两只脚却被白绫子缚住,动弹不得,屈身要去解那白绫,下体却被红绳挣得紧绷绷,一动就勒着卵脬,要脱掉红绳,绳子却被穴口的竹节上的根系勾住,环环相扣,腿又麻得厉害,心里也慌了,出了一头大汗,和颜悦色地央求连天横:“替我解开行不行?”
连天横道:“不是不许我碰你的金贵把戏么?”
许抟云无辜道:“我没有不许呀!谁不许了?”
“是狗不许。”
“你才是狗!”
连天横想起昨夜被那个人破口大骂甚么公狗精,心头便有些愠怒,有意不去替他解,看他乱摆乱扭,挣扎不已。许抟云服软道:“我错了还不成么……”
“解开不难,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答应,你肯定又要敲我竹杠!”许抟云后穴里麻酥酥的,脑子里却清楚得很,半点不肯上当。
“不是大事。”
许抟云骑虎难下,转头又看不到自己的屁股眼,乱抠两把,依然不得其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好罢!你先解开,我再思量思量。”
连天横便替他把红绳勾出来,翻身下床,将白绫带子解了,半跪在床边,抬头问道:“下个月,你和你爹去陶抱朴的寿诞?”
“是、是呀!怎么?”许抟云拔出湿漉漉的假阳具,叉着腿箕踞在床上,揉揉发麻的膝盖。
连天横也伸手替他捶了捶,问道:“给了你家多少张牌儿?分我几张。”
所谓牌儿,是出入陶府的凭据,今岁又逢陶老爷五十四岁的寿辰,都说五十四是个坎儿,命相里冲太岁,因此分外地看重,门口看守把关也就不同于往年,十分严苛,万不可出丝毫差错。点了牌儿,下帖时分发到各户客人手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凭牌入府,寿宴了毕,又着专人收牌儿,依旧点了数,多一张,少一张,是要出事的。
“不给!”许抟云莫名其妙:“要那么多牌儿做甚么?”
“寿礼中有大件的,那几个人手怎么够使唤?”
“哈,你可真是陶老爷的大孝子!”许抟云又是鄙夷又是戏谑,眉头一挑:“你当我许家就没有大件的了?”
“云哥儿,求你了,”连天横有求于人,只得伏低做小,对着他的腿左捏右捏,违心地道一句:“你是最通情达理的,何况连府的下人还能替贵府上搬运东西,……”
这下又轮到许抟云头疼了: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不给罢,显得小器,给了,又恐出差池,陶抱朴岂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许家和连家并在一块也不敌半个陶家。便故意道:“你学狗叫,学得像了我就给!”
“汪!”连天横道:“哎,云哥儿听我学得像不像?不像我再叫两句——”
“唉行了行了!别叫了!”许抟云哪里知道连天横是个金刚不坏的脸皮,情急之下,钻到被子里,盖着头,声音瓮瓮地传出来:“听不见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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