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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愤怒地看班郡,“我不走!……你干什么,这房子是我的,他妈的代表谁来赶我走。”
班郡服气极了,他说你不跟我生气,我他妈能代表谁,“我就随便问问,要能赶你走的不也是军琅。”
可是班郡显然不会说话,因为下一秒老粟便以为猜测就是事实,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搞得他灌了几口酒把泪水堵回去。
班郡赶紧解释说没有,你理解错了,我没有代表军琅说话,你他妈别在老子面前哭啊,他在夜场消磨时间呢,哪有功夫跟我说这些,哪有功夫想起你,哪有功夫……操,你不哭啊。
班郡是越解释越黑,老粟一想到军琅那么狠心,把他赶走不满足,还要让他滚出南区,那眼泪是怎么也憋不住,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真的好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巨大的委屈在他的胸口炸开。他以为自己能忍住情绪,以为只要再等一等,军琅就愿意听他解释,愿意等子岩回来之后再让他说出实话。
可军琅是那么不在乎,他或许都已经把靓哥忘了。
他在夜场消磨什么,他是不是怀里又抱着其他小年轻,老粟见过他几次和好多人一起出来,他是不是带了谁回家,是不是谁那么快就得到了他的喜欢。
之前所有的忍耐在班郡说出军琅没工夫理你时,全部都敞开了。老粟哭得稀里哗啦,军琅凭什么这样对他。那些人都没陪他上过拳场,他怎么看得上,他看不上!……
第152章
班郡决定闭嘴。
他到处翻找,总算从厕所找到了卷筒纸,整个拆下来给老粟递过去,才又看到桌上有纸巾。
不过老粟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卷纸压在眼睛上,狠狠地咬着牙关。可那泪水太不听话了,当着班郡竟然狼狈得开闸泄洪。
班郡只好试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任由老粟哭泣。等到哭完了,老粟才一把打开了班郡的手。而后又拿过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擦了一把脸。
他深吸一口气,把纸团狠狠地丢在桌上,总算冷静下来后,不住感慨——“我实在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也是。”班郡又给老粟满酒。而后他上下摸索口袋的烟,给老粟一根,老粟不要,但班郡坚持擦亮了火机。
两人在烟雾缭绕里,沉默到一根烟的功夫后。
“是他让你把这个酒拿过来的?”老粟问。
班郡心说我这是实话实说还是编个假话哄哄你,不过觉着说假话自己也不太拿手,免得给拆穿了大家岂不更尴尬,干脆明说——“我。”
老粟叹气,“你编个假话哄哄我也行啊。”
班郡觉着这大概就是物种隔离,北原人太纯洁了,接不住雾枭和血狼人的套路。
所以他决定评价一下这里的装修,这个和平客观的话题或许不那么容易激怒老粟。其实这里收拾得挺好的,跟班郡被老粟丢到出租房里时一样,外界环境乌烟瘴气,但里面却干干净净。靠近窗边的位置还摆了几张精致的小椅子和桌子,边缘镌刻着繁复的纹路,应该是雾枭的款。
“你还在窗边设这个,你这常有人来?”班郡问。
“没有,我想着如果军琅……”话说到这里,老粟赶紧改口,冷笑一声,“没人来啊,但至少我弟弟会来,咋地,你那里门庭若市是不是。”
班郡决定坐回原位,对付老粟这一款,他大概走哪一步都不对。所以他只是惯例一般问问有什么东西要带进来,得到了“我能自己出去”的回应,再问问有什么可以做你就说话,得到了“我只是失恋不是要自杀”的回复,于是班郡觉得老粟特别有战斗力,这会还能出去进个几次兽笼。
以至于他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在想啥居然会来看望老粟,收拾收拾想离开时,老粟说话了,而这话让班郡明白——老粟手里握着关键的东西。
“有一个孩子,”老粟在他起身之前,用这句话把班郡拉了回来,他又拿了一根烟,好像这句话出口很难,所以把声音放得很轻,“有一个孩子,文勇他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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