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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又做了两次。清理完了我赖在邱愉怀里，闭着眼复盘今天。

也太突然了，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和谁结婚——无论是和男人或者女人。但当邱愉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想都没想地觉得，这非常合理。

我的生命已经被这个人打下了深刻烙印，我就应该和眼前的人捆绑在一起——无论未来如何，至少在这一刻，恋人这个词汇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于我心中的沉重了。

我如此急切地想和他绑定一种极度亲密的关系，在这个誓言里，我们一生只有彼此。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恃宠而骄，掐了掐我前雇主的胳膊，说：“你是真的吧？”

邱愉说：“其实眠眠是在做梦，太喜欢我了，以致于做春梦。”

“是真的。”我悠悠说，“我做梦也想不出这么无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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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邱愉会想和我求婚。

虽然得意忘形，但我还稍稍保有那么一丁点儿理智。我俩是从一场3p认识的，赤裸裸的肉体和金钱交易。之后也基本如此。邱愉曾经说的喜欢我，我一点也没怀疑过——绝对不可能是正常的喜欢。毕竟之后邱愉还鼓励我去追蒋铭，甚至知道蒋铭跟我发生边缘性行为也没什么反应。

他的喜欢相当廉价，我心知肚明。

他的温柔也未必不是如此，我心想。越想越难受，我又开始不安。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问他喜欢我吗，爱我吗，喜欢我爱我什么？真矫情。

而且凭着邱愉那张嘴，分分钟能倒出来一吨重的甜言蜜语，问也白问。

我心里不舒服，就想再用肉体弥补弥补，哪怕邱愉是喜欢我的身体也行，我想，这也能让我安心一点。

于是我转过头咬邱愉的嘴唇，试图再勾引他。

邱愉按着我又亲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又快被他亲硬的时候，邱愉停下了。我欲求不满地用大腿去蹭他，邱愉就亲亲我的额头，哄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别闹，再做对你身体不好。”

我固执地仰起脸继续亲他。

邱愉笑了笑，他眼睛离我很近，又黑又润，有能看透人一样的神采。

他说：“眠眠是不是还觉得不放心？”

我又被说中了，可能是次数多了，习惯成自然，我竟然也不觉得难堪了，落落大方地承认说是。

“昨天蒋铭跟我说，他好像跟你说了点不该说的事情。”邱愉说，“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肯接我电话的？”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换了个姿势，枕在邱愉胳膊上，平静地问。

“蒋铭已经跟我认识二十多年了，他很了解我。”邱愉回答。

我没意外，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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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都挺警醒的，所以也没觉得太难接受。

我说：“那你就是不爱我但打算和我结婚？”

我仔细想想，其实这样我也乐意。

嗐，我做人就是挺没底线的。

“我爱你，所以想和你结婚。”邱愉说。

他的语气不大郑重，和刚才没什么差别——导致我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句意义重大的话。

我骂了句草。

邱愉看着我的表情，脸上浮起那种恶趣味终于得逞的笑容，赔罪地过来亲我的眼皮。

“眠眠，你不知道，那天你流着血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心里在想，哪怕拿我的命去换，我也不希望你出事。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只是因为你。”

他淡淡地说：“我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情绪。其实我这人真的薄情寡义，我和蒋铭，小姑姑关系好，亲近，但绝不会为他们豁出命去。我活着就只是顾自己开心。”

“我不说谎，我当时说喜欢你是真的，我的喜欢确实廉价，我给过的人我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少。但我的爱除了给我自己，只给过你，顾眠。”

邱愉郑重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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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工作经验里没有雇主说爱我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