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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继续住在这里了。”可是今天你又说让我和你一起住。

梁陶明显地愣了一下，又皱起眉，看上去有些冰冷：“这就是这里的钥匙。”

这下轮到陶殷发愣了，他呆呆地看着梁陶，张了张嘴，只发出无意义的一声“啊”。

陶殷是没有公寓钥匙的，他不经常出门，每次出去也是跟着单雅泉，或者梁陶。看到这把钥匙他也只以为和公寓的钥匙长得像，从没想过会不会是同一把。但当这把钥匙成为同一把时，它所代表的含义，不管是“我想你继续住在这里”，还是“你可以随时回来”，都给陶殷一种不真实的飘飘然的感觉。

或许梁陶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这是他听到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坚硬的棱角陷进他的手心，他却一点也不想放开。

“想要。我想要。”他张开殷红的唇，认真说道。

“……嗯。”梁陶的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他没再多待，转身离开了陶殷的卧室。

一段时间后，主动减少了自己工资的陶殷却开始想着该怎么多赚些钱。梁陶化妆师的工作非常轻松。他平时都不会化妆，又几乎不参加那些争奇斗艳的晚会宴会，最忙的时候就是进组的时候，但好的电影剧本并不多。

陶殷询问过梁陶自己能不能接一些其他工作，却被告知自己是自由的，两人签订的合同并没有限制他。

“你没有看过合同？”梁陶似乎并不关心陶殷的想法，却对他不知道合同内容这件事颇有微词。他从平板上抬起头，皱眉看着陶殷。

陶殷哆嗦了一下，他还真没有看过。当初稀里糊涂地签上了自己名字，之后他也没想过再看一遍合同的内容，只要知道自己是梁陶的化妆师就够了。

“对不起？”他将手背到身后，自觉罚站起来。

梁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拿去，今天就在这里把它看完，逐字逐句。”

陶殷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能和梁陶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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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付出实际行动去找合适的工作，接了第一部剧正在片场奋斗的邱秋突然联系陶殷。

“喂喂，呼叫未来的化妆大师殷殷，请求支援！请求支援！”电话那头的邱秋夸张地哀嚎着。

“邱秋？发生什么事了？”之前离开公寓后，陶殷唯一还联系的人就是邱秋，自己学化妆的事他也知道。最近邱秋接了人生的第一部电视剧，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兴奋地告诉了陶殷，陶殷也很为他高兴。现在电话里的邱秋虽然表现得很夸张，但陶殷还是听出了他是真的非常焦急。

“呜呜，你可以过来帮我化妆吗？我们这部剧明明是都市职场，结果那个化妆师直接把我的脸变成乡土剧了，我想让他稍微改一下他就让我找别人，我上哪找，结果我突然灵光一闪，嘿，我不是还有你嘛。所以，可以吗可以吗？江湖救急，报酬你随便定。”

“不用报酬。可是我真的可以去吗？剧组里不是一般都有固定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