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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要的…

我分明只是帮帮有疏,秦晏自欺欺人地心想。

少年贺玟跑回了家,连着两日都没去学堂,不知道怎么面对秦晏。

可过了这两日,看到莲花池中的莲蓬颜色渐剩,贺玟又守了几日,才守到莲蓬颜色黑了。躲着玉儿,坐上小舟。

给晏之摘莲子,下次先生要大家作诗,晏之就会了。再不能被秦寅那傻逼骂了。

贺玟心里美极了,等摘了莲子,就给晏之做莲子羹。若是前几日那事…贺玟纠结地心想,只要晏之道个歉就好了。

番外一 汤婆子

贺涧池喝醉了酒,就跑他爹娘房门口跪着。众人皆醉,没人留意贺涧池。

贺夫人发现时,贺涧池已跪了许久。贺母叫不动他,就去前院叫人来抬。一群人都跑来围观贺涧池。都是同僚,没见过贺涧池这副模样。在一旁笑得前仰后翻。

谁料到三四人来抬,贺涧池也不起来,而是两三拳揍倒了旁边的人,继续跪着,面色沉重,又有些呆滞。

贺母只好问道,“你跪着作甚?”

贺涧池浑浑噩噩地答道,“孩儿不孝,想娶李音为妻。”说完打了个酒嗝。

众人看向李音。李音红着脸,磕磕绊绊道,“他…他喝醉了。”说完上前搀着贺涧池回房。

众人点点头,走了。贺母嫌他丢人,也回房。压根儿没想到为什么李音一搀,贺涧池就跟着起来。

一路上贺涧池压在李音身上,蹭着李音的脖颈,喃喃道,“李音,李音。”

李音撑不住他这重量,贺涧池一摇晃,李音就摔在草地上。贺涧池也摔在了李音身上,还好侧了个身,差点李音就没了。

贺涧池的腿仍压在他身上,压得李音生疼,脸都白了。

李音踢也踢不掉,只好认命般躺在草地上,委屈一阵阵往喉咙处涌,心中万分悲戚,无处宣泄。

李音看着圆如玉盘的月亮,似乎在跟醉成一团的贺涧池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三岁那年,我爹就没了。我娘守着家中产业,把我拉扯长大,又不顾乡里人的话,要我去书院念书,考科举。”

“她一直咳,咳出血。大夫说她几十年操劳,底子已经不行,时日无多。她求我成亲生子,不要让李家断后。”李音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能怎么办…”李音开始抽泣,他一向内敛,从未抱怨过什么,有什么苦处也往肚子里吞。

李音哽咽着,继续说,“我守孝三年,就毁了在我娘面前立的誓。我知道无法挽回,可又有什么法子。我既放不下我娘,也放不下你。我能怎么办…”

李音转头看向贺涧池,未料到贺涧池摔倒后早清醒了五分,他擦拭去李音眼角处的泪水,鼻头泛酸。

李音一言不发,又转头仰躺着看圆月,“当年你为何不娶沈小姐?”

李音得了探花,却在琼林宴上听闻贺涧池与沈家小姐的婚事,冲动下应了贺丞相招婿的话。

当日就后悔了,找有疏,有疏却说,“反正你这辈子除了你那快成亲的心上人也不想娶,我也不想嫁,不如凑成对假夫妻。”

这事儿真怪不得贺玟,谁知道那人就是自家兄长。好在贺涧池始终知晓此事。

贺涧池回答,“临到头了,觉得放不下你,怕耽误了那姑娘。”

贺涧池环住李音,挡掉李音眼中的圆月,“李音,我不恨了。想来也是命,既命运如此,又将你回来,我也不恨了。”

李音总算哭出声来,憋了许久的酸涩缠绕在喉头,总算宣泄出来。哭声在夜里渐响,贺涧池心中痛楚难消,制住李音的腰身,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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