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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傅言问他。

夏辰在吃东西的时候绞尽脑汁安排措辞，怎么问才不会奇怪，毕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他想错了，可能只有他重生回到这里，而傅言始终是那个傅言，尽管这个可能性和他的推测有点矛盾。

“你和我......是一样的吗？”夏辰的声音都带上几分颤抖，开口之前他很紧张，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不是，那他该如何坦白由来；如果是，那傅言在上辈子的结局是怎样的？他是去世了才回到这里，傅言也是吗？

“那个学长姓陈，是你在羽毛球社认识的；吃完米线你喜欢到隔壁的奶茶店买一杯橘子果茶，因为你觉得很解腻。”

夏辰都明白了，意思是他们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夏辰压抑已久的情绪有爆发的迹象，他想大哭一场，为失而复得的喜悦、为傅言的不甘。

“你车祸之后，我就走了。”傅言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描淡写，其实他内心也掀起了按不住的暗涌，像一场把他给淹没的浪潮。“我是自杀的。”

“你疯了？”夏辰差点一拳打过去，“好好活着不好吗？”

“好好活着能看到你吗？”傅言反问，“下决定前我也没想过会重生，只是不想再去喜欢没有你的世界而已。”

一切的恩赐都是有沉重代价的。

夏辰的情绪变得非常复杂，确实，如果傅言不自杀的话，重生的只会是他一个人。他要独自回到十七岁，和依旧冷酷的傅言做兄弟，他的热情可能会被这份得不到回应的冷淡给消磨，最后只能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可是傅言选择的是随他离开那个世界，自杀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面临多大的痛苦，傅言父母会怎么想呢？会记恨已经逝去的他吗？

实在是太沉重了，夏辰缓缓蹲下来，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傅言也随他蹲下身，张开双臂把对方拥入怀中。

“不是你的错。”

“你疯了。”夏辰还在重复，“你有想过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有多内疚吗？”

“我一开始没有想过你会知道真相。”

这么玄幻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就难以解释了，他不会把这个情况无缘无故地套在夏辰身上。

“对不起。”言语太过贫瘠，夏辰把他的情绪压缩成三个字，这个道歉承载了过多的重量。

“你不是常常抱怨我没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吗？”傅言拿出纸巾擦过夏辰的眼泪，“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早到我说不清是哪个瞬间哪个时候，我把这份心意藏在心里太久了，我敢于干很多事，却一直缺乏向你表明心意的勇气。

“上辈子吗？”夏辰觉得这样说很奇怪，天地间或许只有他们知道上辈子真的是上辈子，不是凭空捏造的缘分，是真实存在的前世姻缘。

“嗯。”

“你不说。”夏辰捶了他一下，他的呼吸很混乱，傻乎乎地说：“我也没说。”

“我们都很胆小。”傅言说，他的眼眶也很湿润，只不过没像夏辰这样大哭一场。

“幸好现在大胆一点了。”夏辰想站起身，他的腿有点麻，便顺势搂紧了傅言。“难怪你每次过马路的时候都要牵紧我。”夏辰把头埋在傅言肩窝里，越想便越能发掘更多细节。

难怪傅言那么害怕车祸，难怪傅言在看到我不专心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