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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惧加上高热，我晕了过去。周海侨抓着我的右腿，见我醒了，用刀划开我的小腿，直接就开始取里面的子弹，甚至没有戴手套。他故意在伤口里扣扣挖挖，血一股股往外流，我疼得死去活来，挣扎着想远离他，但是我发现四肢都被锁起来了，脖子也被一根铁链拴着，链子有一定的长度，不过也仅仅是可以稍稍活动一下。

“别动啊，万一不小心挖到你的动脉，你就会死的。”周海侨慢慢地处理这个伤口，用血手摸了摸我的脸，“毅毅，腿疼吗？你早点出来我就不开枪了，都怪你，那么大的雨，我等了你一夜。”

“我……我……太害怕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痛哭流涕，希望得到杀人犯的谅解，“我发烧了晕倒在树洞里了，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别动。”周海侨抠出一颗子弹塞到我的嘴里，“含着不许动。”

血和子弹混着我的口水，发出反胃的信号。接着他亲上来，舔着我嘴里的血，那颗子弹在我们嘴里动来动去，我怕他会给我抵到嗓子眼，就一直用舌头堵着后面，他更加用力吻进来，见我怕得厉害，他吸走那颗子弹吐了出去，又狠狠地撞了过来，使劲咬我的舌头和嘴唇，就像一条蛇盘踞在身上，我尽力配合，只希望他能饶我一命。

接着他直接打开了一瓶酒精倒在了我的腿上，但是我不敢动，猛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意识，等再一次醒来我在医院的病床，腿上被包扎得很好。这个纯白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却莫名安心，我产生一种逃脱出天的错觉。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蓝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公事公办的语气有些许冷漠：“你的腿感觉怎么样了，头晕吗，想吐吗，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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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送我来的医院？”

“警察送你来的，警方破获一起特大连环杀人案，你是幸存者。”

“真的？”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衣摆，“是周海侨么，是他被抓了吗？”

“没错。”

“太好了太好了……”就连腿上的伤都不疼了，我终于摆脱了他！

“警方都震惊了，”那个医生摘下眼镜，眉眼弯弯，似乎在笑，“周海侨有好几个地下室，死者分门别类被放在里面，每一个作品都有编号，一共466个标签，前465都有尸体，可是第466却只有标签。”

“像这样吗？”我猛然看到左手腕有一个塑料手环，坠着一张纸片，赫然写着：466，姜毅。

“你就是第466号。”医生扯下口罩，露出周海侨的脸，“你很高兴我被抓吗？这可真令我心痛啊，你不光要跑，还打算报警吗？毅毅，你让我好失望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爱你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爱你，你杀人是因为我，你爱我所以才杀金沃洪的！”

“不是哦。”周海侨抽出一把柳叶刀，贴着我的脸，轻轻捅进我的嘴巴，抹了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