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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
感性的下场就是齐淮知收获了一个哭得天崩地裂的猫儿。
怎么哄也停不下来。
“小哭包,你明天起来可要遭罪了。”齐淮知点了点他的鼻头。
林简才不管那些。
嘴巴一瘪,像个小鸭子嘴一样,齐淮知离开一会,他都不高兴,伸出手,“抱。”
齐淮知张开,林简就窝进去。
将整张脸牢牢地贴在他的脖子上,左右蹭着。
齐淮知给他顺毛,拍拍他的背,拍到一半发现不对劲。
“诶,你是不是偷偷把眼泪擦我衣服上了?”他揪住猫儿的脸颊肉,像拔萝卜一样,想把人扒出来。
“不要!”
猫儿的哭腔还在抖,一抽一抽地抗议,手脚并用,像小钢炮似的,疯狂地往齐淮知的怀里挤。
差点将两个人都撞出睡袋。
齐淮知眼疾手快,将超速快要飚出去的猫捞了回来,摁在胸口,“好好好,我抱着你,不放开,好不好。”
他亲亲林简的眼睛,又亲亲他的鼻子。
林简还在流泪。
眼泪像小溪流一样,流淌在那张小脸上,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哭到最后累了,才抽抽搭搭地呜咽一声,缩进齐淮知的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两个人相拥着,双手交叠,窝在一个睡袋里。
外面斗转星移,巨大的星幕下小帐篷很渺小。
但却足够温暖,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齐淮知就起来了。
植树大队早上九点开工,从这里回阿克斯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得抓紧回去。
穿好衣服,猫儿还懒懒地窝在睡袋里,眼睛都睁不开。
眼皮肿起了泡,像两个大核桃似的,脸皮也哭得开裂。
他伸手碰了碰林简的脸,娇气的眉毛就纠在一起,将他的手拍开。
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
齐淮知打消了将他弄醒的念头。
把人抱到了车上,甚至还在登山包里翻出了眼罩,给林简带上,又给他披了一件厚衣服。
林简昨天晚上是真的哭累了,前半段路坑坑洼洼,带动着车上下颠簸,他也没醒。
脑袋一歪,像小发动机似的,呼噜呼噜。
齐淮知随手播了一个电台,清晨的阳光慢慢地出来,伴着林简轻微的起伏和小小的呼噜。
就这样一路开回阿克斯。
回到小院的时候,还是静悄悄的。
齐淮知停了车,将睡得软乎的猫儿从车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他时间掐得很好,八点四十。
还有二十来分钟开工,从这里走过去正好卡点到。
花了几分钟洗漱,又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早餐自然来不及吃了。
好在林简昨天买了不少干粮。
齐淮知打算拿一个馍,路上吃,打开袋子,却先看到了两个挨在一起的骆驼瓶子。
将瓶子也顺手拿了出来。
这两个瓶子都塞满了,小纸条被沙子压着,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白色的边角。
很不起眼,颜色都是土黄土黄的。
林简可不会喜欢这样的颜色。
袋子里贴着瓶子的地方,还放着一包丝带。
像一包糖果。
齐淮知拆开,从里面挑出一根嫩黄色的丝带,在林简的骆驼瓶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又拿上他的那个瓶子。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林简睡个觉也不老实。
齐淮知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明明盖好了被子,洗漱的功夫被子就飞了一半。
林简整个人横贯土炕,一只脚顶着左边的墙壁,另一只脚撑着右边,两只手臂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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