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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他嗓子都喊哑了,根本说不了话。
到最后破碎的花朵只剩下了里面的花蕊,被狂风暴雨打得可怜极了,白色浓稠的雨点覆盖在上面,几乎看不出花苞本来的颜色。
滚烫的热量似乎又翻涌了上来,烫得林简一激灵,手紧紧捂着皮鼓,立即强调。
“我说的是正经的米饭,用电饭煲煮熟的大米饭!”
齐淮知啧了声,对他捂着屁股,防卫的姿势极为不满。
虽然生气,但又不是不养了,饿着猫,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饭在桌上。”
林简警惕,反复确认他没说谎。
然后才撑着床头柜,站起来,脚虚虚地踩在地毯上。
可惜被当做糯米糍,千锤百炼了几个小时。
四肢早就没有了力气。
没走两步,脚一软,就又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砸在地毯上的膝盖很软。
啪嗒一下,整个人朝着齐淮知的方向摔去。
四仰八叉的,下巴磕到地上。
将林简一下子砸懵了,眼眶迅速红起来,瘪瘪嘴,下意识地作出可怜的模样讨乖。
齐淮知的目光落下来,林简察觉到了。
赖在地上,矜持地抬起下巴,嗓子里发出像幼猫一样的哼唧,然后就要等着齐淮知走过来,将他抱起来。
就像住在荣鼎的时候一样,
手已经伸出来,举到半空中。
可齐淮知却移开脸,抓着门把手的青筋暴起,表情冷冷淡淡的。
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的一声,厚重的木门关上,将门外走廊的光线全部挡住。
林简怔怔地盯着门口,关门声在耳边嗡嗡滴回响。
举在半空中的手一动不动。
很滑稽。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暗的木门后下起了细细的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地垂落下去。
林简勉强地扯着嘴角,手臂颤颤巍巍地撑起来,一点点地,软绵绵地从地上爬起来。
不知道是他变得娇气,还是齐淮知将他折磨得过了头。
林简花费了很久,才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一个不那么趴着的跪坐。
然后就不愿意动了,皮鼓坐在脚后跟上,按着肚子,抬头去找墙上挂着的钟表。
指针在一点点挪动位置。
走得很慢。
林简将呼吸压到最低,期待听到一点其他的声音。
可房间里,房间外都安静得可怕。
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
哒哒哒的。
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很难捱,也很孤独。
他执拗地盯着时钟。
可是分针走了好久好久……
世界里依然只有他的呼吸和哒哒的走针声。
希冀的眼睛一点点垂下去,猫儿蜷缩起双腿,上半身压下去,将头埋进了臂弯。
瘪起嘴,心里绞痛。
林简你在想什么?
齐淮知怎么可能会像以前一样呢?
明明知道是他活该,可还是委屈。
才一周多,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习惯真是个坏东西。
坏东西。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越来越大声,酸痛绞着他的胃,林简却像和时间较上劲了似的,一点也不动了,执拗地将脸全部封闭。
定定的,像一个没有鲜活气的木雕。
似乎要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砰声响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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