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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世界冠军。”

席州一把握住温格的手，“老师，你知道的，我不是来卖惨的，我想让人们记住我拿到了冠军而不是让人们只记得我决赛在球场上吐血快吐死了。”

那晚的灯光好像有些刺眼，晃得温格眼眶红红的，声音变得也格外沙哑。

“好。”温格垂下眼眸，“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很简单的，”席州抬手打了个响指，“就是麻烦老师你跟剩下的队友说一声，等明天比赛结束主裁判吹响哨声后就立即帮忙清一下人，不要让人或者东西挡在我前面，让我能用最快的方式跑回更衣室。”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也顺便也帮我做个掩饰，就是我跑了之后让他们也一个接一个跟在我后面跑进更衣室，最后一个跑进更衣室的球员再做一个庆祝的动作就显得这是我们法国队特意准备的一种庆祝仪式。”

“老师，”席州星星眼，“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温格沉默下来，他盯着席州的眼睛，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人狠狠地抓住，不留余力的攥紧。精神上的幻痛，在这一刻，弥漫全身。

“老师！我真的真的真的！”席州再三强调，“真的不想明天的比赛结束后，报纸、电视、手机甚至是人们的闲谈内容都是我他喵的又吐血了！”

“正常情况下，所有的新闻报道不应该都是法国队夺得世界杯冠军吗？”

见温格还是不说话，席州挠了挠头，试图再劝导一番：“对很多人来说，只要自己没有亲眼看到，那这件事就不存在。我之前吐血什么的都在更衣室里，虽然一直有传闻但压根没什么主流媒体提到这件事。但自从我在球场上公开吐血之后，从那之后我平时在外面甚至都不敢弯腰，因为会被拍照然后配文：‘法兰克又吐血了’。”

“所以吧，只要决赛的时候没被拍到，事后要是没人问那我们就不说，要是有人问了那我们就假装疑惑问他们原来你们不知道吗？反正，这么拉扯一段时间后肯定会没事的。”

温格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席州忍不住又想开口的时候，温格说话了。

“这就是你隐瞒的理由吗？”

“啊？”

“上个赛季，你吐血的事情。因为没有被人看到，所以干脆不说，但如果真的不小心被知道了也不会否认，是吗？”

席州立即挺胸抬头，语气格外骄傲，“那当然，我多诚实的一个人，从来都不撒谎的。”

温格垂下眼眸，没有对席州的这句话发表任何看法，而是直接答应了席州的提议，“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其他人的。”

“太好了温格老师！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足球教练！”

温格没接这茬，只是意味深长道：“那我希望你是世界上最听话的球员。”

席州震惊：“我不是吗？”

温格：？？？

“我觉得我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好的球员了！”

温格：……

“老师？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温格：……

“老师？”

“是，”温格终于开口，“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