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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则第一次见到了欧吉曼粗糙的分镜手稿,电影都要开机了,这位导演的分镜竟还没有画完。
欧吉曼头也不抬:“我在等你。”
舒明很想揭穿他,这分明都是借口,但他不敢说出口,怂怂地认栽了。
于是舒明第一次接触到了导演的幕后工作,开始跳出演员的身份,用另一种架构来解析电影这门艺术。
或者换句话说,更加心无旁骛地、更纯粹地玩儿艺术。
不得不说,这确实拉了一把舒明,将他从颁奖典礼后略显偏激的状态里扯了回来。
舒明从不疑心自己向上爬的决心,可没有兜底的攀爬太危险了。
结束和欧吉曼的会面后,他跃跃欲试地尝试了一下学习帆船,一直磨到整个手掌的边缘发红,到夕阳都沉下来。
然后换一身衣服,赶往参加当地晚间的舞会。
这无疑是一张足够迷人的东方面孔,即便只穿着简简单单的短袖,也没有人能从舒明身上移开视线。
即便他只是昨天在西里的带领下来了一次,还是作为一个旁观的游客……可他的名字就已经被许多人熟知了,来的一路上,已有许多小姑娘小伙子能笑盈盈地喊出他的名字,并且邀请他成为自己的舞伴。
他坦然地穿梭在或爱慕或好奇或火热的目光里,好像天生就是来受人瞩目的,最后随机接受了一位女士的邀请,融进音乐和舞蹈里了。
旋转,前进,后退。
待到舞会接近结束,梁汝文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来找他的时候。舒明已经多了很多当天刚刚熟悉起来的“舞伴”同“朋友”。
他甚至连贴面礼都熟稔许多,没有太多需要讨好的社交对象,使舒明真正意义上放松许多。
但这样的放松不加以矫饰,反而加倍凸显了他的魅力,梁汝文跟他并肩走的这几分钟里,不断有人期盼舒明“明日请你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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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弗德里的第五天。
实际上,舒明对绘画是一窍不通的,他学习分镜和构图的时长也不够,这些都让他没有办法真的在欧吉曼的原稿上做大改动。
但两年多的演员经历,却足以让他在欧吉曼的手稿旁边做一点文字批注。
除了分镜以外,他还试探着对欧吉曼的哲学注解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欧吉曼鼓励他:“只要你能说服我,剧本也是可以改的。”
见面还是老地方,咖啡馆。
只可惜今天“手推车”咖啡馆的阳伞莫名坏了。
弗德里哪怕下雨也是雷阵雨,不一会儿天就大晴,还是那种拉高全世界饱和度的晴法。
被逼无奈,这位导演和他的男主演只能一人一个墨镜,极具装逼气质地对着剧本涂涂写写。
实际上,只是不戴墨镜看不见字而已。
“我们真的不能坐到室内去吗?”
在第三次询问欧吉曼,并得到无情的否定回答后,舒明推开椅子,毫不停留地起身就走了。
熟悉以后,舒明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很有点“恃宠而骄”的任性——也不能这么说,这事儿只能叫你不仁我不义,因而说走就走,毫不留情。
徒留欧吉曼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舒明忙着呢。
今天刚好是弗德里的集市日,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给周围一些人买一点伴手礼。
在摸清欧吉曼的工作模式后,舒明就有跟关献仪商量:“不要让大哥和橙子过来了,其实献仪姐,你也可以不用跟来。”
欧吉曼有很明显的即兴创作,以及导演和演员共创的偏向。整体电影也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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