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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直哉一直莫名很讨厌她。

“外面还有些咒灵游荡，七海和灰原就能处理，杰去追那个诅咒师了。”五条悟说着，看到挚友孤零零的身影，意料之中的耸肩，“一环扣一环啊，对方绝对提前就想好了脱身之法。”

玩家正听着五条悟分析，却觉察到对方目光落到她身上，似乎想用六眼从中看出些异常。

显然没能成功，玩家很快见到五条悟拍拍手，决定道：“对方留下的图案作用尚不清晰，以防节外生枝，我们立刻启程，返回高专。”

七海建人对此没表示出异议，灰原雄举手，将玩家注意吸引过来后，把找到的指环和匣子、武器交还给玩家。

“欸——度假结束了……吗？”玩家略显可惜地说，望向窗外，隐隐能看见光亮，已经第二天了。

“唔……”五条悟摸着下巴，“看个日出的时间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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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欸！

当被人从睡梦里叫醒、满脸怨气的家入硝子出现在玩家视野里，玩家立刻噤声。

不好不好！

当宿醉的医师压抑睡眠不足的不耐烦，问起这是谁的主意后，玩家悄悄指向笑容灿烂的五条悟。

“哈啊……”缺乏活力的医师打个哈欠，并不在意主谋是两个同期中的哪一位，只是奇怪地多看五条悟两眼，“你好像心情很好？”

五条悟抬头看天，并发出“唔……”的长音，思考的时间快长到家入硝子以为他在耍她的时候，又听见他语气带笑，干脆地承认：“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五条悟大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缠在一起的毛线团既不让人烦躁，也不麻烦。”

“哈啊？”家入硝子对同期突如其来的愉快理解不能，不妨碍她得出正确的结论，“你终于疯了？”

“真伤心，老子还觉得现在的自己刚刚好呢。”

他们在太阳正式升起前，来到附近较高的地势，准备等待日出的时刻——禅院直哉没有受到邀请。

清晨的阳光既不温暖也不刺眼，静谧在他们周围蔓延，心绪不由自主变得平和。

连一向跟高专一行人合不来的术士杀手也没出言打破气氛，但和他们微妙的距离。

“这一刻值得被永远记在脑子里。”五条悟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玩家注意到身边的灰原雄翻找口袋的动作，开朗的少年笑得灿烂：“这次，我有带相机。”

合影留念似乎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件事，拍照时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并不主动往他们身边凑。

擦拭咒具的男人眼也不抬：“只有不成熟的毛头小子会对瞬间念念不忘。”

言下之意，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纪念的。

他懒散地垂着眼睛，又是那种带着成年人颓废意味的嘲讽口吻，独来独往的落寞充斥在他的周身，与他人隔绝出清晰的分界线。

许是玩家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的时间过于长了，五条悟把她的脸扳向镜头，一边不在意地：“无可救药的烂人没什么好看的。”

“悟和甚尔很熟悉？”玩家听出五条悟话里流露出对对方的熟稔。

“在小时候见过一面而已。再见面就是你知道的那样，看起来已经完全变成堕落的人渣。”五条悟说的是对方主动向玩家自荐枕席的那次。

“没救了吗……说不定会有办法改变呢。”玩家自言自语。

没留意玩家说了什么的五条悟将人拉到镜头中心，大手一挥，另外两位后辈也被他揽到怀里，兴致勃勃地宣布：“来拍照了！”

夏油杰操控着咒灵按下快门。

——咔嚓。

戴着墨镜也掩盖不住愉快心情的五条悟下巴抵着玩家的头顶，同样笑得灿烂的灰原雄、脸上神情冷淡的七海建人分别在玩家左右，神态困倦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则站到张扬同期的身边。